。楚思南是军人出身,他起身与中**旅,而中国的军队中使用最广泛的,就是根据卡拉什尼科夫的ak系列改进的步枪,试想一下,他又怎么会对这位“枪王”地出现不感兴趣呢?
“噢,将军是说的西蒙诺夫和卡拉什尼科夫他们两人之间的较量吧?”卢科昂基笑道“其实没有什么悬念地,依我看,西蒙诺夫同志胜出的可能性要高一些,毕竟他是这方面的老资格了,而卡拉什尼科夫同志还是稍显年轻了一些,即便他很有头脑,但是精明的头脑绝对无法替代丰富的经验。”
“不不不,卢科昂基,你的这种观点我可不能赞同,”楚思南摆摆手否定道“和你的看法相反,我更加看好卡拉什尼科夫同志,我已经看过他的设计原理和构想了,毫无疑问,那是一种全新的很有诱惑力的设计方案。嗯,也许我们去现场看一看就知道结果了。”
楚思南对卡拉什尼科夫的信心绝非无的放矢,他的确是看到了这次卡拉什尼科夫提交上来的设计方案:回旋式闭锁枪机;用螺杆焊接在一起的枪机体、活塞和活塞杆;三十发弧形弹夹;单发、全自动两种射击方式等等,这俨然就是ak-47实验型的原版,尽管卡拉什尼科夫提交的名字是ak-44,可是楚思南还是一眼看出来了,这就是他最喜欢的ak-47雏形,只不过它的出现似乎早了几年。
历史的确在发生改变,武器的更新换代也在发生转变,原本应该出现在一九四七年并由此风靡全球,武装了全世界五十多个国家军队,并引领世界步枪族潮流近五十年的传奇步枪ak-47,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美国出口的是可口可乐,日本出口的是sony电器,苏联出口的是ak-47。”这句充满讽刺但是却又写实的话,看来在不久之后就会实现了。
卢科昂基显然同样不认同楚思南的观点,不过他并没有继续争辩。微一耸肩,这位跟随领袖数年的警卫员转开话题说道:“将军如果想去科学院的话,恐怕要等到十点以后了,因为苏斯洛夫同志已经来了,你说好今天上午要同他会面的。还有,你昨天晚上没有回去,我想吉尔尼洛娃同志一会儿恐怕也会过来的。嗯。还有,朱可夫同志已经返回了西线,但是还有一份文件需要转交给你,是关于阅兵地。”
“噢,我的上帝!”楚思南双手拂面,叹息一声说道“算啦,你让苏斯洛夫同志过来吧,嗯,还有。赶紧去把早餐准备好,顺便把朱可夫同志的文件取过来。该死的。这些家伙就连一个小时的安静都舍不得给我!”
苏斯洛夫今天来楚思南是知道的,这位同样出身军旅但是却偏好从政的年轻人。是楚思南目前所看好的一个人物,也许调和军方同政府之间矛盾这件事情,还就得着落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楚思南不会忘记后世对这个年轻人的评价“灰衣主教”、“社会主义苦行僧”、“**清教徒”等等,他地影响力从后斯大林时期开始崭露头角,其后更是蔓延过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等三四代苏联领导人的政权更迭。像这样一个政坛地不倒翁,如果说他没有两把刷子。那谁会相信啊?
“政坛常青树”?现在楚思南需要这样的人,需要运用他们地智慧,去缓解自己政权体系中存在的各式各样的矛盾,当然,迫在眉睫的,就是缓解军方和政府之间的矛盾。
“如果将军觉得有些劳累的话。我可以让他先回去,让他换个时间再来。”卢科昂基试探着问道。老实说,对自己所保护的这位上司。卢科昂基地心理不仅有着那么几分畏惧,也不仅有这那么几分尊敬,更有着几分亲近知心的感觉。跟随这位将军数年时间了,从当初那个一鸣惊人的小将,直到今天这个苏联最高领导人,楚思南在这期间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卢科昂基都是亲眼看到的。而在这个过程中呢,他本人也从当初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成长为克里姆林宫卫队的最高指挥官,而且是历史上这支卫队最年轻地指挥官。长期的相处,让卢科昂基对楚思南的性格把握地一清二楚,在他看来,这位年轻的领袖,显然是克里姆林宫最没有架子、最平易近人的一任主人了,自己对于他来说,也不仅仅是一个警卫员抑或是一个卫队队长,而更像是一个亲人,一个可以无话不说的亲人。
想想那位被人背地里成为“女魔头”的吉尔尼洛娃同志,她作为楚思南的夫人,作为安全委员会的第一书记,那真可谓是谁的面子也不给,对任何人都不加辞色,即便是在面对朱可夫、梅列茨科夫这些军方统帅的时候,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惟独在对待他卢科昂基这个小人物的时候,她一向都是有说有效,和蔼万分的。这是为什么?毫无疑问,就是因为楚思南信任他这个警卫员,信任他这个卫队队长。
有了楚思南的这份信任,卢科昂基在感觉到自豪的同时,也更加感觉到了肩头的担子之沉重,至少来说,他绝不允许楚思南在自己的护卫之下,发生任何意外,否则的话,即便是上帝也救不了他了。
“不用了不用了,”楚思南苦笑着摆摆手,拒绝了警卫这个颇有诱惑力的提议“还是照我说的,让他现在就过来吧。”
“是,那我马上去准备。”卢科昂基没有再说什么,他点点头,然后大跨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目送卢科昂基走出办公室,楚思南转过办公桌,走进了内间的休息室,只是草草的洗漱一番之后,便听到了外面有敲门声响起。毫无疑问,一定是苏斯洛夫同志赶过来了,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干劲十足,只是不知道他对自己所交代的那件事情有了什么样的想法。楚思南这样闷闷的想着,便拽着衣领上那条湿漉漉的毛巾走了出去。
“将军!”
当甫一走进楚思南办公室的时候,苏斯洛夫那张英俊的脸上就显露出了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这位年方而立的小伙子,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间办公室,这可是象征着苏联国家最高权力的房间,无论是斯大林还是图哈切夫斯基,都曾经在这里办公,而今,这个办公室的主人开始重视自己了,那说明什么?苏斯洛夫感到平步青云的日子已经近在咫尺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在于自己能够妥善处理好两天前楚思南所交代的任务。
“啊,苏斯洛夫同志,”此时的楚思南绝对可以用衣衫不整来形容了,他那军装的衣领大大的敞开着,英俊的脸上也布满了水渍,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额头上,时不时还有两滴水珠滑落下来,打在削直的肩膀上。
“来来,坐,坐,要不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伏特加?”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渍,楚思南一边说道。
“啊,不用了,不用了,”对于楚思南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苏斯洛夫并不介意,相反,他倒是感觉到一种由衷的欢喜,毫无疑问,这位当初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将军,并没有对自己感觉生分。
“嗯,还是来一杯伏特加吧,”楚思南示意这位年轻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者坐到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然后随手将毛巾丢在办公桌上,一边走到酒柜前忙碌一边说道“回想起来,苏斯洛夫同志,咱们结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好像,嗯,好像还从来没有一起好好喝上一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