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过军区的主要领导会议决定,已经判处了他死刑,今早就执行了。”
“哈哈哈哈”楚思南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气血上涌、顶门发热,他怒极反笑,一双灌满怒火的眼睛里杀机毕现。
“好好好好”一连串说了几个“好”楚思南用森冷的语气说道“将军为了缅因斯基,可真是花费不少心思,楚思南在这里由衷的祝愿他,能够安然无恙的躲过这一劫。”
楚思南这副近乎是狰狞地表情,令朱可夫也禁不住心底升起一缕寒气,他现在忽然有些后悔了,也许自己在处理贾科列夫这件事情上,走的是一步臭棋。
从战地医院里出来,朱可夫直接在院子里上了自己的车,在他地车上,除了司机之外,竟然还有那位缅因斯基。
“怎么样将军,那家伙走不走?”朱可夫刚一上车,缅因斯基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你想起害怕来了?”朱可夫把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道。
“那倒不是,”缅因斯基讪笑道“我只是希望这个家伙赶快走罢了,一想到有这么个东西呆在自己身边,我就浑身不舒”
“闭嘴!”朱可夫的脸色显得越来越难看,最后终于忍不住地时候,他发出一声厉喝,打断了缅因斯基的话“你还不知不知道军纪是什么,嗯?!我问你,就你这态度,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缅因斯基被呵斥的一下子缩了回去。
“我想楚思南说的没错,你现在的秉性已经恶劣到无可挽救的地步了,”朱可夫看上去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他万分懊悔得说道。“这一年多来,我太放纵你了,这才使你变得如此嚣横跋扈,把谁都不放在眼不说,还藐视军规军纪。我告诉你,如果这次地事情还不能让你接受教训,那你早晚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训斥过后,朱可夫又稍微思索一下,他直觉得感到这次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过去,从刚才临出门时楚思南的反应看。他估计后面可能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这次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朱可夫越想越觉得心神不宁。他最后毅然决定道“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了。等到一会儿我安排楚思南离开之后,你也立刻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什么?”缅因斯基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的问道“将军,您让我滚去哪儿?”
“我已经说了,滚得越远越好。”朱可夫不耐烦地说道“去西西伯利亚,去远东,甚至去中国,总而言之,是到一个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我敢肯定。如果你不走的话,那等楚思南再次回来地时候,就谁都保不住你了。”
“怎么可能。这次的事情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缅因斯基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个贾科列夫已经死了,而剩下地知情者都是我们的人,他楚思南即便是想要旧事重提,也没有”
“没有什么?!”朱可夫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怒声说道“没有足够地证据?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以为他楚思南又是谁?你只是个小小的上校而已,而楚思南他则是堂堂一名将军,而且整个安全委员会还控制在他的手中。我告诉你,这次我之所以能够把你保下来,完全是因为侥幸,如果不是因为人家还没有沾染上安全委员会里那种可怕的习性,那我别说是保你,能够自保也就是万幸了。你以为安全委员会要处罚你,还用搜罗什么证据吗?他们完全可以借口‘你可能是个叛国贼,,然后就直接把你拖出去枪毙了事。”
朱可夫一口气说了一大通,他知道缅因斯基之所以会有胆子去招惹楚思南,完全是因为他不知道安全委员会的恐怖之处,作为一名四零年才加入军籍的人来说,缅因斯基对几年前那场骇人听闻的大清洗没有什么感受。否则地话,就算是他的胆子再大,气焰再嚣张,也不至于愚蠢到摸老虎屁股的份上。
其实朱可夫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今克里姆林宫方向上的情势对他很不利,自从投入图哈切夫斯基的阵营以来,他深深的感触到一点,那就是这个阵营在面对布柳赫尔集团地攻势时,是如何的软弱无力。如今,整个最高统帅部中,已经有半数以上的代表站到了布柳赫尔一方,而在这其中,那位年轻地中国人就恰恰是他们的一员。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楚思南回去在统帅部会议上重提此事,那朱可夫可以断定,即便是图哈切夫斯基想要力保自己,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好啦,你什么都不要想了,”沉默良久之后,朱可夫叹口气,无比落寞得说道“一会儿送走了楚思南,我立刻就给你办理手续,把你以前的所有档案全部修改掉,然后你就自谋生路去吧,这,或许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可是您呢将军?”缅因斯基说道。
“我?我暂时还不会有什么事,”朱可夫摇摇头,虽然他的心里也没底,但还是这么说了“毕竟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了,他们要对付我,也要考虑一下影响。倒是你啊,以后记住,凡事不要过于张扬,在这个世界里,你还不具备嚣张的资格,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就像以前的贾科列夫那样,那才是保命之道啊。”
缅因斯基默然无语,他现在似乎有些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了。
“将军请上车!”
在战地医院内,一位身穿上尉军服的年轻军官抢在楚思南身前,为他拉开车门之后,恭敬得说道。
楚思南看了这位年轻的上尉一眼,他感到有些好笑,自从来到这霍尔崔之后,他似乎还没有受到过如此尊敬的待遇呢,看来这位警卫连的连长同志,是受到过朱可夫的专门叮嘱了。
“你叫什么名字?”楚思南钻进车里,然后回过身来,随口问道。
“谢斯科维奇,将军。”年轻的上尉立刻回答道。
“这次由你负责护送我去雅罗斯拉夫尔吗?”楚思南紧跟着问了一句。
“是的,将军,”谢斯科维奇回答道“这是朱可夫将军的命令。”
“噢,”楚思南漠不关心的哼了一声,然后便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所有人都上车,我们出发,沿途注意警戒!”车下先是传来谢斯科维奇的喊声,紧接着楚思南感觉有人上了前面的副驾驶座,随即车子发动了。
“书记同志,二局西伯利亚第二军区监察处执行员,上尉谢斯科维奇正式向您报道,”谢斯科维奇的声音,再次从前面传来,只不过这次他所说的内容,让楚思南感到非常意外。称自己为“书记同志”而不是将军,那这就说明这个谢斯科维奇应该是安全委员会的人。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监察处,楚思南也知道。那是一个秘密的机构,隶属于吉尔尼洛娃的第二总局,其职责就是暗中监视各地的苏军将领。
豁然睁开眼睛,楚思南朝这位朱可夫的警卫连连长看去,只见此时的谢斯科维奇正用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而在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本巴掌大小的证件,证件上那个利剑贯穿党徽的标志异常醒目 ̄ ̄这是安全委员会正式成员的专有证件。
“将军,我这次是直接收到‘喀秋莎,的指令,专门申请护送您去雅罗斯拉夫尔的,您放心好了,这一路上,我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的。”谢斯科维奇无比陶醉似的说道,很显然,他是第一次直接从“喀秋莎”那里接受命令,而这一点看上去令他很自豪。
楚思南心中一跳,他知道谢斯科维奇口中所说的“喀秋莎”就是指的吉尔尼洛娃,既然如此,那就说明委员会甚至是统帅部方面,都已经知道这边所发生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那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举动?想到这里,楚思南的心里竟然前所未有的升起了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