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驱赶过来,那都是在刚才的战斗中失去了主人却得以幸存下来的军马,大多数马的鞍、蹬以及马身上,还流淌着它们主人喷洒的鲜血。
楚思南学过骑马,而且马术很不错,这也是特种兵一门必修的训练课。因此,他当即在马群中挑了一匹看上去精神不错的战马,纵身上了马背。
也许是因为认生,抑或是脾性刚烈,楚思南胯下那匹战马,在他跃上去之后发狂,嘶叫着在地上奔跳颠簸,极力想要把背上的楚思南甩下去。
楚思南刚开始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不过立刻镇定下来,他一面用双腿紧夹马背,一面双手握紧缰绳,用力回扣,同时每当马匹跃起的时候,就甩动小腿,用马蹬上的马刺狠狠地刺击胯下烈马的腹部。
随着战马的一次次跃起颠簸,楚思南一次次用马刺刺击它的腹部,这是一人一马之间的较量,最终的结果不是战马将楚思南抖下背去,就是楚思南用并不尖锐的马刺将它降伏。
人马间的战斗进行的还算激烈,尘土飞扬的场面,令四周的骑兵们都将目光投了过来,间或还有一两口哨和叫好声响起。这些哥萨克人大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他们或许对那些战功彪炳的机械化军团不屑一顾,但是却对同为马上的英雄异常钦佩。
人马之战仅仅持续了几分钟,最后,在一声战马的悲鸣中,楚思南赢得了胜利,他翻身从马上跳下来,手腕缰绳,在自己刚驯服的战马的长脸上轻轻的抚摸两下。刚才还显得性烈无比的军马,此时变得异常温顺,它甚至还深处粉红色的大舌头,在楚思南的手心里舔了舔。
“中国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一阵马蹄声响起,巴列尔宁在楚思南的身边跳下马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粗声粗气的问道。此时的巴列尔宁已经把楚思南看作是自己人了,在苏联,人与人之间虽然常称同志,但是也不是和任何人都这么称呼的。一般情况下,都是比较熟悉的人之间,才会这么称呼。“楚思南。”楚思南没有回头,仍旧抚摸着自己刚刚驯服的战马,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好样的!”巴列尔宁又在楚思南的肩膀上拍了拍,看得出,通过刚才那一幕,他已经变得非常赏识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了。“我认识不少中国人,你在他们中,是最棒的。”
“谢谢,巴列尔宁同志。”楚思南放下心中的芥蒂,转过身来笑道。
“上马,和我一起走吧,我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你。”巴列尔宁裂开大嘴,笑呵呵的说道。
楚思南也不和他客气,当先飞身上马。
“乒!”
“乒!”
就在楚思南跃上战马的同时,身后传来一连串的枪声。
愕然回头,他恰好看到在不远处的山岗上,一群苏军士兵正忙碌着把一个个被困的结结实实的德军士兵按跪在地上,然后再用手中的步枪顶在他们的脑袋上,扣动扳机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处山岗上已经躺满了德军战俘的尸体。
“哎,”叹息着扭过头,楚思南轻拍马股,跟在巴列尔宁的马后,直奔东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