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替珍珠和翡翠安排极好婚事。若是三年不成,那就康家再呆三年。若是还没有做到,那就是你们太过无用了,我会再派人过去,至于你们三人下场,也无须我明说了。”
林嬷嬷、珍珠和翡翠都被大夫人这一席话给震慑住了,半个字都不敢多说,给杨茵行了礼后这才退出屋子。林默默看着一脸愁忿交织珍珠和翡翠,暗叹了声,带着两个丫头去了丫头婆子住倒座房里。
“大夫人拿定了主意我们多说只会惹恼大夫人,如今只得朝好地方去想,三娘子性子绵软,不像大夫人那么精明,也不会动不动罚人。我们只需三年里帮着三娘子掌住康家九房家,护着她生下一个孩儿,到时候拿到了百两银子,就是赎身银子也够了,多余还能置办几亩地或者弄个小铺子养活自己呢。”林嬷嬷只一个女儿,嫁给了扬州一间木工铺子掌柜二儿子,大夫人今日这一出,坚定了林嬷嬷出府心思。
至于珍珠和翡翠,她们俩成为大夫人身边一等大丫头也不过才两年,也不知道多风光。如今要去伺候三娘子用杨茵,心里是百般不愿意,林嬷嬷劝说让她们俩心里好受了些,只是对于赎身话题都避过了没有提。
林嬷嬷这等老辣之人自然瞧出珍珠和翡翠暗藏心思——舍不得杨家富贵窝生活。若是从前她定会忠心耿耿地去和大夫人唠叨一番,如今却只起了意就没有做什么。大夫人如此待她,她何必去多事?而林嬷嬷确实没有猜错,一年之后,珍珠被康锋收用,又一年后翡翠也被抬做姨娘。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接过不提。
另一边花园子里小娘子们草地上放风筝跑动了片刻,都是香汗淋漓。杨茹忙笑着道:“太阳越发大了,让丫头们替我们放会儿风筝再收起来吧,我请大伙去瞧瞧我大伯母从江南带回,只有江南才生得睡莲。可惜现不是夏日,睡莲还未打苞开花呢。”
“江南睡莲?纵使没有开花那也定是极漂亮,带我们去瞧瞧吧。”一身丁香色绸衫褙子,□系着同色八幅裙知县女儿康珍娘双眼一亮,兴冲冲地道。“我阿爹一心想谋到江南缺呢,若是成功了,我便也能去看看江南风光,可是真如同白居易诗中所说那般吸引人……”
小娘子们都被引起了兴趣,杨葭本很不以为然也装作一副感兴趣样子,只是对于陈沁时不时投来打探目光觉得很心烦,前世里自己和这个陈沁相交极少,她后来嫁了什么人是什么样人家,杨葭完全不知道。杨葭突然抬头看向陈沁笑了笑道:“陈姐姐为何一直打量着我?可是瞧着我今日衣裳和打扮格外漂亮?”
陈沁抿嘴一笑,“我只是觉得杨八妹妹说话颇有禅理,便是言行也格外不同呢。”
‘“实当不得陈姐姐这般夸赞,我说话是已逝邹先生曾说过,我不经意就记住了。”杨葭说着便偏头看向老二房族姐杨蓉道:“蓉姐姐你可以作证,那句话邹先生曾经棠棣院里说过哦。”
杨蓉并不相信家中长辈说邹应是无耻小人话,她只觉得自己仰慕人突然去了,还因此病了一回。今日约会她本来不打算来,却被阿娘和二太夫人逼着出了门,但是精神一直有些恹恹。此时听得杨葭提起邹应,也不是坏话,她自是忙不迭地点头道:“八妹妹说得是真话,邹先生课堂上讲了不少道理于我们听呢。”
陈沁心里头暗叫奇怪,脸上也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表情来,却也没有去反驳杨家姐妹话,只是对杨葭杨蓉好感倏然下降了许多——竟听进了邹应那人渣“道理”,杨家姐妹定也不是什么庄重之人。
杨葭当然不知道陈沁心中所想,感觉到陈沁突然疏离,她只觉得松了一口气。不多时就到了棠棣院门前,杨家睡莲就养门前那两口大缸之中。小娘子们大多觉得没有花苞睡莲和水里头浮萍没什么多大差别,却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杨茹心中得意,笑道:“难得看见这等江南风物,不如我们也来各做一首诗词,要么嵌人离别之情,要么嵌入春日或者江南之意如何?日后即便我们不得相见,看见彼此诗词也是个念想呢。”
来杨家女孩子们都是读过书,不说文采,做两首诗还是能够,故而小娘子们纷纷响应,唯独杨葭脸有些绿——纵使三世为人,做诗写词什么若不剽窃,她真没甚天赋呀!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总算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