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妇人端着凳子过来放在床前,“大人请坐。”
“多谢婶子!”蒋宸撂袍坐下,看向脸色苍白的廖师爷,温声询问:“师爷,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找大夫过来,再给你仔细诊诊?”
“不必了!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大夫说让我多休息休息就能好。”廖师爷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目露哀伤。
“范大人突然离世,我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心里面着急,难受,又染了风寒,所以才一下子应道起不了床。”
蒋宸安抚道:“师爷节哀!眼下要尽快找到真凶,以慰范大人在天之灵。同时,这也是对范大人的家人最大的安慰。
师爷,我今天过来,除了来看望一下师爷的情况,同时也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师爷。”
廖师爷朝蒋宸拱拱手:“蒋大人有什么直接问就好,廖某一定知无不言。蒋大人说的没错,尽快找到真相,这样才能以慰范大人在天之灵,才能慰籍其他冤魂,也给城中百姓一个交代。”
蒋宸点点头,“我听说廖师爷是兴宁伯府的远房表亲,自小就在兴宁伯府长大,后来考得了秀才,然后就在衙门做师爷。
廖师爷在兴宁伯府常驻住,那能不能说说兴宁伯府的情况?”
“自然可以!”接下来廖师爷仔细的说了兴宁伯府的情况,只不过,他说的,并不是蒋宸想要的。
因为廖师爷所说的跟蒋宸所知道的是一样的。
“如师爷所言,兴宁伯府是大善人家,从不与人结仇,突然间被人灭门,这应该不是仇杀。师爷是这样的意思吗?”
蒋宸紧瞅着廖师爷,想要看到他的眼神变化。
廖师爷垂首:“我觉得是这样子的,不可能是仇杀。”
“师爷跟范大人已经调查这个案子很久了,那应该有注意到兴宁伯府大门口的石狮子吧?
那石狮子被人泼了墨汁,狮子的脸是半黑半白,不知道当时你跟范大人是怎样判定的?”
廖师爷沉默了一会道:“那个石狮子是发生了命案之后,被人泼上去的。当时我们怀疑是有人对兴宁伯府有怨恨,所以,后来针对这一方面的调查,但并没有查到结果。
那些墨水是谁泼的,一直也没找到那个人。
范大人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凶手,可还没有找到凶手,范大人就已经遇害了。
我怀疑凶手是同一个人,他可能知道范大人已经有了怀疑的方向,所以才把范大人杀害。
我真的是恨自己,恨自己没用,恨自己那天不该自己回来休息,我就应该跟范大人一起在书房继续讨论。
案子还没有破,我有什么资格去休息呢?
怪我,就怪我……”
廖师爷说着又抹眼泪。
宋魁看着头疼,廖师爷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动不动就抹眼泪的样子,宋魁本来有些怜惜他,现在都变得有些反感了。
一个男人总是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似的,怎么回事啊?
蒋宸跟廖师爷聊了很久,然后才离开。
路上,宋魁一脸苦恼。
“三爷,这个廖师爷可真古怪!他对范大人的感情真有这么深吗?我第一次看他哭的那么伤心,记得他挺好的,跟范大人感情这么好。
第二次,也觉得他挺可怜!
第三次,我可真的有点反感了!
他这般让我感觉特别不对劲,总觉得他像是在做戏一般?如果他是在演戏给谁看,这戏会不会演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