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她交太多朋友,不论是同性还是异性。十二岁刚来楚家时罂粟曾有一个关系较好伙伴叫妍妍,后来没有多久,妍妍便被派去了其他地方。
跟她关系好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楚行。别人伤心时,希望前来抱住安慰人轮不到她罂粟,楚行则根本不需要被安慰。至于罂粟自己,成年之前被楚行纵容娇惯,很少会生出所谓伤心感受。等到后来这种感受出现并且变多,又觉得这种事不足为外人道,自己不需要也无法被安慰。
车内安静了半天,罂粟慢慢开口:“你今天不应该过来。阿姐。”
她第一次开口叫阿姐,蒋绵微微一震,听到罂粟继续说下去,全然一副事不关己语气:“楚行向来护短。但凡是他青眼那一个,不管做什么,他都能纵容。有时纵容得过火行事太过,他也无所谓,反而还会帮着把烂摊子收拾得妥妥当当。阿凉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后一个。你这个时候去找楚家,就算再找上十遍,也还会是这个结果。”
“十年前我初来楚家,和现阿凉情况很相像。也是初来几天就把离枝风头压下去,然后嚣张过分地对离枝做了许多事,期间被人告到楚行面前多次,也都没有受到惩罚。那时我还不懂,每天过得明目张胆随心所欲,因此不自觉中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得罪归得罪,很多年来都没人敢真正报复回来。现阿凉也是这样,不管她闹腾成什么样,楚行都不会厌弃之前把她怎么样。不过等到厌弃那一天,欠下总会还回来。所以你不需要急什么。”
又过了片刻,蒋绵试探着问:“那厌弃原因是什么?”
“你其实就是想问,我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弄到被楚行除名地步,对不对?”罂粟车窗沿上撑着下巴,偏过头来,冲着蒋绵笑了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以前做合理事现再做就不对了。这两年我嗅出要失宠苗头来,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结果还是不行,楚行单纯就觉得我碍眼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会有什么苗头?”
罂粟又把头扭过去,玩弄着前方椅背上流苏,一边心不焉地说:“有一年楚行过生日,我去边境执行任务,特地带回来一块原石,把里面剖开一块缅甸璞玉送了上去。楚行接过去时候还好,但是第三天我就见到路明带着那块装玉盒子从收藏室离开。我一问,果然是楚行把整块玉都给了他。再后来是我过生日,我提前打好招呼,看着楚行一一打电话,终于把那一晚空出来,结果等了一个晚上,一直没见他回来。第二天我就很愤怒地决定离家出走,没想到正好碰上他从门外走进来,身上是那种醺醺欲醉香水味道,那种味道很特别,是城东一家夜总会才会有香水味。我本来以为他那晚有什么非去不可小聚,后来得知只是他做东,觉得太久没去过了就找人一起去夜总会放松放松。”
罂粟把流苏一圈圈绕手上,又松开,慢吞吞地说:“我像现阿凉一样被纵容和关照那会儿,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所以两年前类似事件一次次发生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离着被厌弃地步越来越近了。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经把能想到都试验过了,既然都没有用,那就是真没办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花花明天继续有双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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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双滋味真心好痛苦。我究竟是为了神马
霸王我娃子们,看我如此勤勉份上,你们对得起我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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