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卧床三日后,才起来稍作走动,不过也只是限于室内,外面天气太寒了。一大早清漪就起来跟着紫鸢一起送来早膳,长公主做在花厅中,一身雍容贵气,着一身深红色深衣,样式看着素净,却端庄大方。
“紫鸢,添一副碗筷,我跟清大夫一同用膳。”
清漪连忙惶恐地跪倒她面前“长公主,这可使不得,清意一介草民,岂敢同长公主同桌而食。”
长公主见状,立即弯身扶起她“清大夫是我请回来的贵客,我就是觉得跟你有眼缘,你当我是一介普通妇人便好,不要太见外了。”说罢,又瞥了紫鸢一眼:“还不快去。”
“是。”紫鸢不满地看了一眼清漪才离去。
“长公主不相信紫鸢吗?”清漪边问道,边用银针验过桌上的红枣莲子羹和芙蓉糕。
长公主长叹一口“人心难测啊!”不久,紫鸢便回来,添了一副碗筷,又替长公主和清漪盛好羹汤,便退了下去。
相比自己的随意,长公主用膳的一举一动都极其优雅,不愧是宫里长大的公主。哪像她,当然并非狼吞虎咽,只是太过于随意。虽然小时也做过几天小姐,但后来那一番经历的影响,哪里还有半点小姐的样子,况且整天穿着男人的衣服,潜移默化之中,行为举止便也变得有些粗放了,否则扭扭捏捏,还不被人一眼看破身份。反正自己怎样就怎样吧,犯不着拿自己跟别人比,何必拘那些礼,随意点才好。这样一想,便更加放开自己,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早膳过后,清漪又陪长公主在回廊中散步,长公主行动大气沉稳,她则跟着一侧偏后。
长公主见她如此,放慢脚步,等着她跟上来,可是清漪却也跟着放慢脚步,一直保持着三尺距离。
只听长公主语气有些强硬地命令道:“清大夫,上前一步,与本宫并列而行。”
清漪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这位可是公主,目前而言,她得罪不起。
长公主见她走到身侧,神色舒展开来,温言温语道:“清大夫是哪里人?又是承师谁下?”
为何别人总喜问她这个问题?“清意从小在离宜城不远的一处山里长大,师傅也是山野中人,清意从小就跟着师傅学医,半年前师傅逝世,遗言让清意悬壶济世,清意这才出山行医。”
长公主略微思索,道:“清大夫可会什么武功?”
清漪答道:“略懂一些枪法?”
长公主听罢,停下脚步,语气似有些激动,问道:“是何枪法?”
“五行枪法。”
长公主听罢身子一怔,复又继续漫不经心地前行。
两人到了一处三面开敞的水榭,长公主靠着栏杆坐下来,拾起一把身旁钵中的鱼食,一点点撒向池中,引来一群红色的鱼争食。
清漪站在一旁,默默不语,不知道长公主在想些什么。一大早让她一起共食,而后又是拉着她一起散步。这会,只见紫鸢走过来,走中还拿着一副棋盘,置于水榭中的木桌上。心想不会让自己陪她下棋吧,她自己的棋艺实在太差,若与长公主对奕,岂不是贻笑大方。
只听紫鸢道:“公主,棋已经置好了。”
长公主将手中剩余的鱼食全部投到水中,起身坐到木桌前,问向清漪:“清大夫可会下棋?”
“清意只怕要扫长公主的兴致了,清意多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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