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无一所长,他显然想不到她会有如此精湛琴艺,想不到她会有如此开阔胸襟。
她他脸上看到了后悔,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白君逸,你不觉得如今,为时已晚么?
眼神转向西施,诧异和妒忌西施眼中揉成一种复杂神色,对上她眼神那一刻,西施立刻收敛起自己目光,像一只娇弱小白兔一般靠白君逸身上,西施以为会她脸上看到羡慕嫉妒恨么?呵,不可能。
冷冷收回目光,叶依依抱着琴绝决跟那仆人身后走去。
“东施!”突然有人叫她。
转头看去,只见郑旦从台子上跳下来,疾步跑到她身边拉着她手,眼中含泪“东施,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郑姐姐,终究我们命运是不同,这些都不能强求,有缘份,我们自然会有相见那一天,还望郑姐姐从今往后多多保重,希望日后相见,我见到郑姐姐还像现这么美丽。”
郑旦泪如雨下,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半句话,只是一个劲点头。
郑旦会被人训练成一个出色间谍送进吴宫,而她却不知道未来何处。
叶依依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一旁白君逸冷声说道:“我出六百个刀币三百张羊皮!”
她脊背一僵,转头向他看去,他脸色很不好看,看向她时候竟然还带着一丝恳求。
她眼含嘲弄,不等那人贩子回答便道:“公子不必多此一举了!我才貌不是公子可以欣赏得来,我不愿意跟着公子,还望公子你不要强人所难!”
“一千个刀币,五百张羊皮!”白君逸完全将她话当做耳边风,了疯一般吼道。
他这一吼,颇有气势,台子下原本沸腾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只听得那寒风呼啸而来声音头顶盘旋。
底下慢慢响起了议论声。
“一千个刀币五百张羊皮啊!这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拿出这么高价格。”
“就是就是,不过这价格买一个女子,实是可惜了。”
“刚刚那女子廉价给他他不要,如今却给出高得离谱价格,这是何苦呢?”
西施不可置信望着他,眼神中饱含着委屈,那盈盈美目中泪珠闪动,就如一朵受惊娇花,流泻出无限风情,等人怜爱。
然而他却对这一切聪耳不闻,视而不见,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方向。
她冷眼看着他,沉声说道:“公子难道没有听清楚我刚刚说话么,我说不用了,我不想跟着公子,还望公子你自重,不要强求!”说完,她从怀中掏出那块象牙形黑色玉石,这玉石是当初他许诺要娶她时候赠与她。
如今,这玉石留身上再没有了意义。
对于无情之人,就要比他无情。
“这玉石是当初我一个故人相赠,然而那故人却已经战乱中死了,这玉石我留着再无意义,从今日起,我和那故人便如这玉石一般——”将手重重一挥,只见那玉石划出一道好看弧度直直撞石台上,这寂静之中出清脆声响,顿时便摔成了无数碎片。
再不看那玉石一眼,继而补充:“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说完转身便走。
那个许诺了要娶她人,那个将西施手帕看得比她母亲死活还要重要人,那个将西施护身后指着她任性人,那个竟然连十个刀币也不愿将她买下人,那个她这一世青梅竹马,她年少痴念眷念。
就这一天,都通通了断吧,再见了白君逸。
这一次,白君逸没有再继续加价,而叶依依也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
寒风吹过,将人群中唏嘘之声带上遥远苍穹,雪一直下着,绵绵密密铺地上,一踩一个脚印子,这脚印子蔓延而去,又有雪落下,很便将脚印覆盖,仿佛它们从未出现过。
白君逸望着这脚印子出了好一会儿神,终绝望闭上了眼,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像是要爆裂一样。
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要追上去冲动。
这小镇石台四面环山,一座山丘上停着一辆马车,这马车停着位置非常考究,刚好隐匿一丛灌木中,坐马车人可以透过灌木看到山下镇中人情风貌,可小镇中人却看不到这隐匿马车。
坐马车车辕上一个壮汉收回目光说道:“看来公子说不错,公子姑蔑到这里确别有目。”
马车中人并没有顺着壮汉话,他仿若笑了笑,如寒冰一般声音响起“我倒是很想知道,几年之后她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