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确实不同,不是谁能随随便便翻过牢山而来的。明王的獒犬不吃素。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琉璃金海陡然警觉起来。
“是的话,我们应该尽地主之谊,把阁下留下来了。贪郎国三帅已去其一,今天要是再能留下一位,我将来登基的时候,应该面临一个比父王要好的多的边境局势了。”贝兆刚有些意外之喜的笑了起来。
“留下我?呵呵。”琉璃金海似乎并没有太紧张的轻声笑了两声,看了看洛毗岐摩,又看了看贝兆刚。
“怎么,我们虽然素知乐正大人南海岸音律第一,难道你在技击上也要和洛帅这样的沙场宿将拮抗一下不成,何况还有我这个不成气候的修罗将,要不你试试看在这小小的黑曜石宫殿里,看你有没有机会能唱的出来?”
琉璃金海从容笑道:“王子殿下和洛帅一起动手,我自然是没空开口的,可是就算是王姬单独坐镇的黑曜石营地,我孤身闯营也未敢掉以轻心,来之前自有安排,你们非要留下我,我束手就擒就是了,舞刀弄剑,并非乐人长项。只是不知这营地,二位处心积虑,同室操戈,好不容易到手,现在是要还是不要了?”
洛毗岐摩和贝兆刚相互看了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难道不让你走,你要凭空手拆了我们这里不成 。”贝兆刚有点嘲讽的说道。
“拆是不用拆了,不过我要是不出去,有人不介意营地里的人都死光。包括你们。”琉璃金海突然再次抛起了手中的五彩甲玉,甲玉们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抛物线,在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发出夺目的炫彩。
“你是说。。。他也来了么?”洛毗岐摩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是离厄么?”贝兆刚的脸色好像有点发白。
密室里贝青莲面无表情的看着花月水镜,听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柯林听得出,这口气,很沉重。能让这个魔女都感到沉重的人,离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营地的北门外,从牢山上下来了一伙奇怪的非人,他们好像笼罩在一团绿雾之中。
十二个穿的一模一样,戴着白色面具的修罗抬着一个巨大的乘辇,举手抬足居然纹丝不差,只是动作机械,好像生了锈的机器人,动作不但生硬,而且好像在卡着某个拍子,十二个修罗一般无二的扬手到一定的角度,然后放下,迈足到一定的距离,然后落下,这让这个巨大乘辇移动起来,平稳无比,却也缓慢了很多。
乘辇上一张宽大到夸张的华丽躺椅上,一个脸色惨白,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像一具死尸一样完全打开身体,以最放肆的姿势斜躺在躺椅上,无力垂下的双手随着乘辇的前行不受控制的晃悠着。饶是如此,以这躺椅的宽大,和乘辇的平稳,这人竟然看上去一点儿掉下来的危险都没有。
乘辇的上方,一根铁杆子撑起了巨大的红伞,红伞的顶上是一个巨大的血瓶,半瓶子血红的液体在透明的血瓶子里晃荡,瓶底向着红伞顶流出几道血线,顺着伞面向着周围散落,红伞下血红的流苏随风在飘扬。
他微微抬起了头,用黑色空洞的眼睛歪着头看了看远处依稀的黑曜石营地轮廓。然后像是断气一样重新把自己扔回了躺椅。
“加速前进。”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其中的四个修罗看样子是抬辇小头目,原地立正,昂首挺胸,目视前方,坚定的回答道。
这个活死人就像是一块死肉一样被颠了一下,脑袋无力的垂下,头侧着死死地盯住营地,嘴里呢喃着:“萨玛尔汉,你死了还不安生,这回我让金海过去陪你,我让一营的人陪你,我让你们,全部永不超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