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贯的温柔笑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眉宇之间两道深深的折痕。
他鼻梁上架了幅金丝边框眼镜,笑容自唇边消失后,他的嘴角自然下撇,显出了几分寡薄之态。
“爸爸,我想出去一下。”
罗瀚莎看着跟平日里不一样的爸爸,有点怯懦,又有点不甘心地开口。
“你想去哪儿?”罗韩忠放下报纸,冷淡地看向她,“去找闻人家的孩子吗?”
罗瀚莎顿时一惊,目光看向一旁的保姆,见对方视线移向保镖,瞬间明白过来原因。
“往哪儿看呢?”
罗韩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面无表情地停在了保姆的脸上。
那保姆赫然吓得不敢再动——
“爸爸,闻人御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玩?”
罗瀚莎脸垮了,她耷拉着肩膀一下子难过起来,抽噎着鼻子说,“你以前不是也很喜欢他吗?”
“那是以前。”
罗韩忠眼神动了动,最后还是冷声开口,“今后,你不要再跟闻人家有接触。”
“为什么?!”罗瀚莎听到这话一愣,立马扬起声音反问。
罗韩忠面色冷漠。
罗瀚莎怔怔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这样的罗韩忠,心底有种莫名的恐慌袭来。
“爸爸你为什么今天要把我关起来?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罗韩忠依旧没有回答。
罗瀚莎却愈发慌乱,她隐隐有种说不出的直觉,闻人御他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几步跑到罗韩忠面前,扯下他手里的报纸,抱着他手臂问:“爸爸,是不是闻人御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罗韩忠放下手,目光对上眼前一脸焦急的女儿脸上,心下一阵默叹。
他这个女儿,对自己关注的事物有种超乎常人的敏锐,相比,执念也异与一般人。
不知道这样下去,是好还是不好。
罗韩忠心下百转千回,面上却始终维持平静。
只漠然地继续命人把她带回卧室。
罗瀚莎十分煎熬地度过一晚。
到了早上,有人将她的房门打开,是保姆红姨给她送餐过来了。
她一夜没睡,表情十分苍白。
红姨将一碗银耳羹放在她面前,她用虚弱的声音对对方说,“红姨,帮我先放洗澡水吧,我想先洗了澡再吃。”
“对了,”红姨转身欲走,她又叫住,垂下眸道,“我要用牛奶泡,之前小姨从N国带回的那个。”
“好。”红姨想了想,去准备了。
她门没关……
罗瀚莎眼神变幻不停,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一下子从床上翻身下来。
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一路她踮起脚尖跑到二楼楼梯口,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向下看,见有保镖还守在下面,失望地收回头。
本想悄悄溜回去找其他办法,却听到有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了过来!
她心下顿时一慌,左看右看。
正巧在她左前方有个高大的景德镇花瓶立在转角一侧。
眼神瞬间一亮,立马蹑手蹑脚跑过去躲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