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抹,直接将空酒瓶怼她面前,用十分不耐的语气开口:“你有话就说,这么拖拖拉拉的可不像你风格!”
“我什么风格?”
听到黎蔻的话,罗瀚莎低头嗤笑了一声,半晌,微仰着脖子看她,眼里波光明灭:“我这种风格的他看不都看一眼,他就像是在避害虫一样避着我,在他面前我都已经毫无尊严了,你说我还有什么风格?”
原来是因为闻人御。
黎蔻微皱着眉,听着罗瀚莎说话的语气,明显是有些醉了,只是在强撑着表面的清醒。
看来是被闻人御拒绝得太狠了,想找人倒苦水。
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找上她,但黎蔻一看平日里个性那么张扬的一个人,像失去了活力的小猫仔一样孤零零趴在那儿,心有些软了下来。
她俯下了身,不在意地坐她对面。
本就觉得罗瀚莎本性不坏,可能只是一件事执着太久,心里有了执念才会变得偏激,顽固。
“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什么性格我最清楚。别看他现在总是一副冷淡不近人情地样子,但他心里高不高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说,我这么熟悉他,了解他,在乎他,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罗瀚莎趴在桌子上,不管黎蔻的动静,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样,一字一句地倾泻而出,语气说不出的失落难过。
黎蔻看着她的眼泪悄然滑过脸颊,无声的滴落在地。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对闻人御那么喜欢,还是不忍地安慰了句:“喜欢不喜欢,这本就不是以一换一的事啊。”
之前她听童筱晓说起这些的时候,就感觉她的执念过于深了。
这样下去,无非两个结果。
一是闻人御被她感动,两人修成正果。
二是闻人御依旧冷情拒绝,对她的所有情意毫无反应。
她会陷入深深的痛苦中无法摆脱,并对他执念越深。
如果再这样长期维持死循环下去,势必会造成什么无法挽回地后果。
想到这,黎蔻不禁有些郁卒,忍不住就说了,“你说你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换一个人不行吗?”
她心里是真的这么想的,并不是其它要故意刺激她的语气。
可已经有些浑浑噩噩地罗瀚莎听到这话,眼中血丝顿起。
她猛地挥手,将面前的啤酒瓶一下扫到地上,口中厉声嘶喊:“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以前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他什么事都会告诉我!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他心里明明是有我的!他明明是在乎我的!”
她愤懑不甘地吼着,声音到后面愈发哽咽,眼泪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往下落,表情极度痛苦悲伤。
见她这样,黎蔻本有些上来的脾气,也被压了下去。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再说话,沉寂的空间里,只有罗瀚莎极力压抑地抽噎声。
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让黎蔻看见这样的自己的。
又过了一会儿,黎蔻扫了她一眼,见她的情绪平复了些,低低开口:“既然你们感情曾经那么好,为什么后来又变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