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开诚布公的谈了一中午之后,原本对李子卿印象一般的温言已经认同了李子卿的某些理念,成为了心照不宣的...政治盟友。
这并不是说温言会为李子卿在朝堂上做什么,只是两人对于大唐的未来和施政理念进行了一番对话,对彼此的政治纲领都比较认同,大概会在某些事情上达成一致后成为彼此的臂助。
而这种关系是很纯粹的,也只有一心报国而且目光长远的温言才能和后世来的李子卿达成某些目的上的一致。
所以李子卿看到温言都被自己折腾来了之后才会有些觉得离谱。
她看向二楼:“那个...温中书的亲戚,下来吧。”
一个年轻士子怂肩低眉的从角落走了出来,垂头丧气的下了楼梯,走到了桌子旁边。
看得出来年纪不大,脸庞还有些稚嫩,感受着两个大佬的气场,年轻人有些犯怂。
温言眉头一挑,训斥道:“大兄将你托付给我,若是让他知道你在长安做的是些什么事情,我有什么面目去见大兄?!”
他一放茶杯:“赔礼道歉!”
年轻人都快哭了,自己不就是占了二伯身份的便宜,才被邀请来这个酒宴吗?平时在国子监读书,根本就没干过什么亏心事,今天来也一直被排挤,结果被锦衣卫堵了不说,还被自己二伯这般训斥。
他万念俱灰,深深弯腰:“殿下,是我不对,是...呜呜...”
李子卿尴尬的要命,她也知道今天这事顶多也就该二皇子和李缙,还有某些嚣张纨绔背锅,这年轻人估计是真倒了霉才被连带着堵了。
她干笑了两声:“还是个孩子,算了...”
“做错了事,就该为做错的事负责!”温言一脸严肃,“就算是没有参与此事,但来参加这个酒宴,难道就没有点其他心思?”
他看向年轻人:“本官的身份如何,你不该在长安提起,既然进了国子监,就该好好读书,报效大唐!出了国子监来参加酒宴,以为凭本官的身份可以让你结识些权贵之子,难道你就没点这种心思?难道忘了本官曾经教过你什么?你也好意思委屈!”
自称本官而不提长辈身份,俨然是极严厉的训斥了,年轻人也不敢再垂泪,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又对温言行了一礼:“是侄儿错了,确实是侄儿有些心思,今后当回国子监读书,再不出来,直到明年科举。”
温言微微点头,总算是还没让他彻底失望透顶。
眼看着温言训斥后辈,李子卿也不好插嘴,等到训斥完了气氛一松,温言便起身告辞:“殿下,本官这就带他回去了。”
他看了一眼二楼,又看向了李子卿:“这边的事,殿下...还是有些急躁了,等处理完这边,殿下还是入一趟宫吧。”
李子卿会意点头,她知道温言是什么意思。
见李子卿没有把事继续闹大的意思,温言温和的笑了笑,便带着自家后辈转身离去,大袖飘摇。
等到温言的身影消失在酒楼门口,李子卿再看了一眼二楼仅剩的两个纨绔,还有一直不曾露面的二皇子,摇了摇头:“传话下去,派几个锦衣卫守着,不来人领不许放走!”
“二皇子就别管了,任其去留,本宫...要进一趟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