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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侍郎乐俊达,流放交州,从军边塞,家产充公,女眷入乐坊司;
太学博士房子实...
贬谪者,至任日,不得别摄余州县官,亦不得通计前后劳考;流放者,贬为贱籍,三代不得移居;
诸士子若有疑惑,但去东厂质之,钦此。”
这下子没人说话了,大家都被这消息震惊了。
落马这么多?
堂堂宰相要去崖州那鬼地方当司马,一部尚书去了穷山恶水当县令,连侍郎都被流放了?
关键是最后两句话,让不服的去找东厂,相当于是太后直接把刀给亮出来了:不服?去东厂,里面现在还有士子在关着呢。
当下也没人闹了,毕竟朝廷给的这个交代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他们想闹都闹不起来。
一时众人久久无言,只被这两个告示上的消息震的哑然无声。
......
既然官员都已经被处理了,那么士子呢?
不得不说岑公公在整人这一方面真是整出了新意,反正太后要的是个交代,官员们只要全部收拾了就行,至于士子...拉两个没底牌没背景的出去和一些低阶官员一起砍了充数,剩下还有价值的就慢慢榨。
别说岑公公胆子为什么这么大,连御史的折子他都敢悄悄往袖子里塞,收拾几个士子而已算得了什么?反正太后的意思很明白,这些士子的命运就完全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捞钱嘛,不寒碜。
手下的宦官贴心的准备好了簿子,两天的拷问下来,该理的东西已经全部理清楚了。
对于厂卫们的办事态度,岑公公很满意,这才对嘛,东厂就该有东厂的样子,进了宫就是伺候人的角色,如今给了你们这个营生,不好好把咱家伺候好了,你们对得起身上披的这身衣服?
优雅的沾了些唾沫打开簿子,岑公公看向了第一个名字,俨然就是那状元胥元白。
岑公公眼睛一亮,往右边扫了扫,有些皱眉:“中人之家?堂堂状元,怎么会是中人之家?”
话出口他才想起这胥元白还真没给朝臣塞贿赂,是靠真才实学被卢何点成状元的,暗骂了一声晦气,喊过了一个厂卫:“他怎么说?”
“禀公公,”厂卫偷眼敲了敲岑遂的脸色,“这胥元白只是喊冤,哪怕用刑也不曾说过其他话,还说...还说出去之后一定要和公公对簿公堂。”
“对簿公堂?”岑遂冷笑两声,“嘴还这么硬?再给他用用刑,告诉他,家财全部交出来,免他一死,不然就送他去见阎王!”
“是!”厂卫越发小心了,赶紧唤过人来耳语两声。
岑遂收回目光,继续看了下去,看到之后几个家境不错的士子,刚想抬头问问,那厂卫极会看眼色的凑了上来:“禀公公,这几个士子都是长安人士,小的稍加暗示,听到太后震怒,其家人惶恐不安,已经决定将家财尽数捐出,就记在后面。”
岑遂有些意外的看了这厂卫一眼,很是满意,不错,东厂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下去,那些长安权贵们的士子们基本都被敲打了一遍,记在后面的数字让他有些欣喜,直到一个名字跃入眼帘。
“刺史之子...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