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呼伦雪山上吹下来,越过黄河的风很是凉爽,古日勒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想象着那是部落里一朵花,白玛梅朵脑后乌油油的辫子,快乐的吆喝着正在吃草的小羊羔们。
他还小,还不能够放马,阿大说了,再过个两年,就让他放家里的马,到时候再给他向白玛梅朵提亲。
说起白玛梅朵,那真是十里八方出了名的美人,一双大眼睛好像那传说中天湖的水,总让古日勒看一眼就醉了,还有不同于阿玛们一样被晒黑了的脸颊,白玛梅朵的脸像羊奶一样白嫩,她是酋长的女儿,也是整个部落少年的梦中情人。
想着白玛梅朵如同灌了水的浆果一般的胸脯,古日勒吞了口唾沫,吆喝声越发响亮起来。
丝棉部落虽然和名字一样,是靠着平原上种棉花生存,但部落里的牛羊也不少,放牧的人总是有些多,眼下这一片都是些少年少女在放着牛羊,古日勒琢磨着走远一些,免得自家的羊饿了肚子。
有同伴偷懒,没好好看羊,正在草地上玩着游戏,还大声让古日勒也过去参加,可古日勒只是摇摇头,就赶着羊羔们走远了。
已经是下午了,要赶着让羊羔们在天黑前吃饱,不然今晚还要去羊圈喂,古日勒可不想遭那份罪。
阳光照在身上有些热,他脱了半身羊袍,抄起一只叶茎放在嘴里嚼着,有些甜,头上的白云变换着奇怪的形状,古日勒突然想起了去打仗的阿大。
听说所有部落都收到了大王的王令,古日勒的阿大有三个孩子,最大的也就是古日勒,他阿大不想古日勒出去,就自己骑着马带着弓跟着酋长他们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又想起昨夜阿玛的抱怨,家里已经没有米和布匹了,铁锅也破了个洞,要是阿大再不带着战利品回来,入了冬就难熬了。
想到这些,他赶紧从马背上起身继续吆喝起来,把羊赶到之前自己发现的长着好草的地方。
这片草原已经有些远了,去年来的时候这条小河还没这么宽,今年就已经涨了好高,古日勒让羊羔们自己吃着草,把双脚放进了小河里,刺骨的凉爽让他一颤,随后就有些舒爽的舒了口气。
阿大说了,这次出去,就能带着好多好东西回来,到时候就有钱置办东西,有钱给他提亲了,也不知道白玛梅朵喜不喜欢他。
草味萦绕在鼻端,风和水都很凉爽,古日勒听着羊儿啃草的声音,突然有些想睡一会儿。
就睡一会儿就回家。
......
天色渐渐晚了,古日勒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看着羊儿们都在身边围着,他用手撑地轻松的起了身,穿上鞋就开始点起了羊的数量。
等到数完,他忽的一愣,随即又数了一遍。
等到第二次数完的时候,古日勒疑惑的挠了挠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睡久了有些发懵。
羊没少,不仅没少,反而还多了两只。
自己放着五十头羊,马儿拴在旁边,自己又不可能记错,那这两只羊是怎么多出来的?
他不死心又数了一遍,有些茫然的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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