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东厂,却没能好好收拾一把官员们的岑公公有些不甘心,用刑之下,昭狱里那批官员基本上是把包了几房小妾都说出来了,岑公公让他们指认的同伙自然是写满了整张纸,从同僚到邻居再到科举时的同年,被收拾的官员们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人全部供出来。
其实一开始官员们还是有气节的,可惜岑公公到最后用上了水刑,就是用一块布蒙住脸,然后往布上浇水,呼吸不畅的官员们一旦吸气就会被水呛进气管,简直是生不如死。
只读过书,连鸡都没杀过的官员们哪里受得了这个?而岑公公也清楚太后不会责怪自己的做法,所以越发肆无忌惮。
最后连刑部尚书都给他收拾的不成人样,已经看不下去的宗明哲和解回直接让所有官员都千万别反抗,让岑公公审讯出来的官员越来越多,兴冲冲的就想拿着名单去抓人。
还好他还算是听了李子卿的劝,没丧心病狂到去找太子的麻烦,要求官员们做的供词多半是往结党那边靠,可就算这样,这件事还是大事化小了。
都是那几个老不死的东西,岑公公满心都是恨意。
眼下东厂的活算是结了,本来大张旗鼓的动作最后沦为了笑柄,新任厂公岑公公只能回到御书房继续打下手,每天干着送折子的无聊事情。
随着宗明哲的告病,六部的行政效率瞬间低了许多,以前宗明哲在,命令下去六部各司其职,可现在命令传下去的速度倒是没变,尚书省也还是有官员,只是六部都开始打起了嘴仗,这个说这事儿不归我们管,那个说事情可能要下个月才办完,御书房的折子越堆越多。
太后慢慢放下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宗明哲这次估计是寒了心,原本想要更进一步的心思也熄了,听说现在天天在家里带孙子,太后想了几天也不知道该提拔哪个官员上来。
说白了这就是太后身份的限制,身为监国太后,和宰相比较熟悉,但和下面的官员就有隔阂了,别个认的是唐皇,是唐皇给的他们官职,出了卢何那老匹夫,还真没几个官员是想向太后效忠的,毕竟你早晚要让权,有这力气巴结太子和二皇子不香吗?至少还有个从龙之功。
这几天的朝会氛围是越来越压抑了,太后拿起一份折子,只觉得满心都是烦闷。
她当然觉得自己没做错,眼下她在监国,在维持着大唐的稳定,那些官员们为什么总是跳出来和她作对?太子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分分多读两年书?
心情越发烦躁,内务省的宦官送来一封折子,岑遂接过后表情有些讶异,太后看过去:“谁的折子?如果是陈皇后的请罪折子,就别给哀家看了。”
岑遂赶紧笑了笑:“不是皇后娘娘上的,是...明珠殿下。”
太后往后靠在椅子上,任由宫女给自己揉着肩,接过折子仔细看着,原来是李子卿上书想要进宫面见太后,说有关乎国运之事禀报。
“关于国运,莫非又是国本一事?”太后冷笑了一声,“太子不安分,二皇子不安分,如今连明珠都想插一手?她是不是忘了哀家曾经下过禁足令?”
她把折子扔到一边:“留中,下旨训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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