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笑了笑:“皇兄既是兄长,又是君上,明珠这么久才来,已经是有些失礼了,怎敢劳烦皇兄前去探望?”
太子李建成的呼吸终于的喘匀了,他露出些不赞同的神色:“虽是天家,但也需有亲情,孤只知道妹妹远行千里归来,实在是不去想那些君臣名义,眼见明珠无事便已心生欢喜,又见明珠开了慧,就更是欣喜若狂了,来来来,进了东宫再与为兄细细讲讲。”
李子卿一脸茫然的被太子拉进了东宫,实在是没想到会有这种待遇。
好歹是太子啊,是储君啊,是国本啊,是将来最有可能当皇帝的人啊,怎么会拖着这么胖的身体亲自出宫迎接自己?
是陈皇后说了什么?
还是太子别有所图?
她存了些小心,与太子闲聊着进了东宫。
等到分席坐下,太子又喘了几口气,才主动开口:“孤从母后那儿听说了些消息,明珠真是落难才开了慧?”
李子卿只能有些无奈的把大概事情又讲了一遍。
太子听得非常认真,偶尔皱皱眉头,等到一字不落的听完,才感慨道:“没想到个中过程居然这般曲折离奇,不过总算是天佑明珠,虽说千里奔波,最后也算是因祸得福。”
李子卿点了点头:“也正是此番开慧,才知道父皇以前有多不容易,还有如今的太后祖母与皇兄又是怎么苦苦支撑。”
太子摆了摆手:“明珠就不要笑话孤了,如今孤也只能在东宫读书,眼见祖母年纪大了还要为朝事竭心尽力,实在是羞愧。”
李子卿突然问道:“皇兄究竟是因为何事被禁足读书?明珠有些记不起来了。”
太子笑了笑,仿佛一点也不介意:“父皇病倒前,有段时间崇尚道术,连朝政也放下了,孤就上了折子,惹得父皇不喜,这才被下旨在东宫读书,只是没想到一读就读了这般久。”
李子卿怔了怔:“父皇也曾崇尚道术?那皇兄后来可曾请求太后祖母去了这旨意?”
“是有过上书,但太后的意思是让孤安心读书,勿忧国事。”
太子拍拍自己的大肚子:“这样也好,孤如今走几步路就要休息,若是每日上朝,那真是苦不堪言。”
能自我调侃的人心胸往往不会太狭隘,李子卿稍稍放下了心。
她正准备再开口试探下太子的态度,谁料太子先开口了:“听明珠刚才所说,边塞问题很严重?”
李子卿咽下原本想问问太子对于太后临朝是什么看法的话,回答道:“是有些严重,流民成群,胡汉混居,路旁可见裸尸弃婴,实在是让人见之色变。”
太子胖胖的脸上有些伤感:“那些都是大唐的子民啊,却只能这般度日,实在是朝廷的罪责。”
“皇兄对如今的政令有不同看法?”
“是有一些,正好明珠开了慧,孤也很久没好好与人聊过天了,就随孤入宴细谈,正好为明珠接风洗尘。”
他看向一边的宦官:“让太子妃把明旭抱出来,见见他的皇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