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谦回想他的言行,没有一点供人怀疑的地方。夏谦确实偏爱同姓,对女人少了那么点耐心,就少了暧昧,香岚那么骚,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所以,夏语澹应该察觉不到。
乔氏也有了底气,道:“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一没人证,二没物挣,我儿清白,岂是一介贱婢可以污蔑的。”
夏谦和乔氏的心思对上了,夏谦什么都还没有做,需要承担什么责任?夏谦之前只是想想,现在想想也没有了,何罪之有?当然什么都不承担是不可能的,断尾求生,玩弄了香岚,把香岚的肚子搞大了这件事还是要承认的,不过,香岚是家生子,主子要她生她就生,主子要她死她就死,一具身子怎么把玩,也不是大罪,那大宅门里脏的臭的,儿子肖想了老子的姨娘,小叔子摸上了寡嫂的床,不要太多,当哥哥的玩到了弟弟的屋子里还算小事。可是香岚太把自己当棵葱,仗着自己曾经是太孙妃的丫鬟要夏谦负责任,夏谦没有答应,最后香岚在求而不得的怨恨之下,臆想出了一条威胁和报复夏谦的理由。
如果今天香岚是去石榴院里告发夏谦觊觎夏语澹这件事,这纯碎是诬告,总之心里想想还没有做,现在想想也没有了,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夏谦不会承认,夏语澹在皇太孙面前忙着推脱都来不及,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承认。这种意念只要承认,皇太孙也得恶心夏语澹。香岚不是杀了吗,这就是诬告的下场。
不是既定的事实,没有证据,没有承认,一个已经死了的,对主子怀了怨恨之心的贱婢随意诬告,就要让夏谦和太孙妃身败名裂,祸及夏家,也太轻巧了。
夏家五个人估计的情形,统一好了口径,整衣整冠,准备去向皇太孙请罪和分辩。
一个疯子跑到了石榴园里遭到了皇太孙的怒杀,是夏家没有管教好奴婢的罪过,其他嘛,还是要辩一辩的。
香岚之死怎么也和夏尔彤没有关系,夏文衍乔氏带着些许羞愧之色,而不是大祸临头的颓丧之色,去了石榴院,夏家置身在虚位的高位二十几年,风雨经历过几场,不会被一个奴婢的诬告打垮了精神气。
冯扑领着两个内侍在石榴院外等着,一个人给他抱着水壶,一个人给他打着扇,才进入秋季,今天的还是太阳好大。
“内臣冯扑,见过侯爷,见过侯夫人,见过几位小爷。”冯扑一脸愉快的上前招呼,姿态比人家御用监李永摆的还高。
内臣,只有替皇上皇子公主掌管内廷杂事的贴身随从,才可以在外臣面前自称内臣,内臣连侯爷都不敢怠慢,夏文衍还礼道:“烦劳冯公公进去通传一声,我等求见殿下。这里面……敲敲打打是什么声音?”
站在门口,里面敲敲打打的声音听得太清晰,夏文衍不得不问。
冯扑轻快的说道:“殿下说了,夏家的地太脏,脏得都洗不干净了,着人把地板撬了,重铺一遍。里面正在做工,也没有侯爷等站的地方。”
夏文衍难堪不已,一时接不上话。乔氏自动掠过前半句话,似是关心道:“接旨匆忙,未预备好我家姑娘的下处,是我家的罪过,只是里头敲敲打打,殿下如何安置呢?”
作者有话要说:香岚呢,恨夏诀,夏谦,也恨夏语澹的。
其实,夏诀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睡夏语澹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小宅
冯扑认真端看乔氏,他是宦臣这样打量一个夫人也可:“殿下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殿下无意召见尔等,只命我代问夏侯,今日冒犯太孙妃的婢女,可是夏家的家生奴婢?”
夏文衍汗颜道:“是府上的家生奴婢,是臣三子屋里的丫鬟,不知这贱婢如何冒犯了太孙妃?臣……臣驭下不力,特来请罪。”
冯扑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赵翊歆很愤怒,愤怒到亲自动手了,那么婢女有她非死不可,立刻死去的理由。冯扑依着预备的话道:“这养不教,父之过,贵府小爷的丫鬟去姑娘的屋里冒犯,定是从来就没有教好做奴婢的规矩。既是家生子,就把那一家子都交出来,殿下自会为六姑娘做主。”
奴婢还讲养不教,父子过?奴婢既然分给了主子,打骂教养皆由主,父母也不能掺合在里头。不过,赵翊歆不先问夏家的罪,而先问刘家的罪,不是,赵翊歆不会看着一个刘家,是夏语澹要刘家全家的身契。
乔氏没有拒绝的权利道:“臣妇马上把那一家人的身契奉上,只是今日之事,也冲撞了殿下,臣妇一家深感不安……”夏文衍在乔氏身后,悄悄拉着乔氏的衣服。
冯扑看到了这个小动作,身子一转,袖子一甩:“殿下要说的话,我已经传问完了。”
香岚到底冒犯了夏语澹什么,让赵翊歆怒而杀之,夏家不知道。夏家只知道,赵翊歆在维护夏语澹。
夏家统一了口径,要对赵翊歆解释什么,赵翊歆不想听,不可能是香岚什么也没有说,否则香岚的尸体不会扔在嘉熙院,是香岚说什么,赵翊歆信什么吗?
乔氏一再求见赵翊歆,甚至隐约的意识是要撇下夏语澹,只求见赵翊歆,一次又一次的被回绝了,乔氏要单独说什么,机会也没有。赵翊歆是否听信香岚不知道,但赵翊歆信任夏语澹。对于夏文衍来说,这就够了,他要他的女儿,牢牢的坐住太孙妃的位置。
赵翊歆和夏语澹就不在石榴院听敲敲打打。钱五赶着一辆普通的平顶牛车,车里夏语澹抱着小白,赵翊歆抱着她,小白应该察觉到了主人们不开心,乖乖的被夏语澹抱住,一双眯眯眼一路瞅着她,晃晃悠悠,睡着了。
牛车驶进了藤萝胡同,一处极简单的小民小宅,钱五打道回去,赵翊歆开了两扇木制大门,一小块一丈半长宽的庭院,右角落有一个一尺长的打水井,然后空荡荡的庭院只剩下青苔。正对面是堂屋,面对堂屋左手是厨房,右手是杂物间,庭院左右两侧是房间。所有的家具是最普通的杉木,没有雕绘纹饰,屋里的摆设以彩釉瓷器居多,瞧着五彩缤纷,并不名贵,最贵重的摆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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