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为他们喝一声彩,双手拍个不停。他直似孩童瞧热闹般,竟不开口阻止他们。
眼见酒已喝干,小灵子正要叫伙计送酒上来。却见两名老乞丐走了过来,站在陈宇泰身旁,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围观着的众人见状,竟悄悄地遛回到各自的座位,好像对这两个乞丐颇为害怕。
陈宇泰却不起身,仅仅对他们点了点头。前面那名老乞丐头顶光秃秃的,只剩两只耳朵之间尚留有一圈稀疏的头发;另外一名老乞丐却是个眇目,左眼异常小,与右眼形成一大一小的鲜明对比。
那秃顶老丐附到陈宇泰耳际,低声说道:“启禀帮主,那小子又来了。他约你现在就过去,说是不分胜负,定不罢休!”
陈宇泰诧异地说道:“这么快?你没见到我正陪着小灵子的朋友在喝酒么?”
那秃顶老丐说道:“我和那小子说,晚上再约,他却死活不答应,还说……还说……”言语之间,竟吞吞吐吐起来。
陈宇泰把他轻轻推了一下,让他站得离自己远了一点,这才开口问道:“他说什么?你尽管说来听听!不必遮遮藏藏的,风兄弟也不是什么外人!”
他与风朗云喝了这两坛酒下来,已然对风朗云产生了好感,言下之意,竟把风朗云真的当成了自家兄弟了。
那秃顶老丐说道:“他说帮主你真是个‘起不了’,有人找上门来挑战,你竟当起缩头乌龟来了!他还说,赢了那么点银子就满足了?注定是个叫花子的命!”
说完,他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宇泰脸上的表情,却见帮主并未发火,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啪”的一声,小灵子听了,却伸出手掌,朝着桌面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桌上的碗碟被他的掌力震得跳将起来,“哗啦”一声,跌落在地,摔得粉碎。大厅中一众食客听得动静,却装作没有听见,都闷声喝着自己的酒。
风朗云见厅中此时的情景,与刚才截然相反,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就是连酒楼中的伙计也都躲了起来,他不禁暗自奇怪。
他心中想道:“这帮主一点架子也没有啊,原先这些酒客和他嘻嘻哈哈,打成一片。这两个老乞丐一进来,这些酒客倒像是见了鬼似的,竟连长气也不敢透一口?难道这两人竟比帮主还可怕?”
小灵子气哼哼地说道:“他算是哪根葱?这小子如此眼中无人,也不瞧瞧大哥是谁?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那眇目老丐说道:“那小子口出狂言,说道倘若不敢应战,就让我们滚出洛阳城。帮主,你瞧……”
陈宇泰脸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道:“他东西带来了么?”
那眇目老丐说道:“我瞧他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想必是带来了。”
陈宇泰说道:“好!你们传令下去,酉时大伙儿在老地方聚齐。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两名老乞丐躬身答应,转身便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