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下来。风健天于是把当年芈家之事说了,并把慧明方丈对宿甲订购布料意图的怀疑,也向大家说了。
“这怎么可能?姑且不论芈原的真假,就算确有其人,又岂会与俺们鸣风谷有关系?若说他是鸣风谷的外援,俺怎地会不知道?”禹步罡性子较急,听完后,便嚷嚷了起来。
这原也怪不得他,禹步罡祖上世袭鸣风谷执法长老,涉及到谷中宗祠之事,谷主的权限反而不如执法长老了。如今,平白无故冒出个芈姓同宗出来,禹步罡焉能不感到吃惊,甚且怀疑?
“二哥,世上之事并无绝对。依我瞧,既然此事涉及到咱们鸣风谷安危,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虹泽的心思毕竟较为细密且沉稳,听了禹步罡的话,凝重地说道,语气不似了往常。
“此事听起来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但三哥说得也有道理,我们不得不防!”苡震扬说道,他看似一个大老粗一般,且平时老是被虹泽拿来开玩笑,但涉及到大事上,反而明理起来。
“谷主,依我瞧,事情可能不会这么简单。宿甲若真想对芈家不利,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若我们与芈家,真的以绣有金龙服饰为接头标记,他到哪里又会订购不到这些东西?”夏离看似粗犷,心思之细腻着实有过人之处。
此事实在来得太过突兀,因此,众人安静了一刻,又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了起来。风朗云与姜茵茵此时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听他们争来论去,似懂非懂。
风健天听到此处,却不接腔,只见他转首对着水亦刚,缓缓问道:“亦刚,你对咸阳地形比较熟悉,据你所知,城外可有一处形似五指的山峰?仔细想想。”
水亦刚听了,低头暗自思忖了一番,然后抬起头来,说道:“禀谷主,我对咸阳境内的地形,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但……却从未曾见过或听到过有五指形的山峰。”
水亦刚又低头想了一会,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距离咸阳城二十公里外,有一处山峰,倒是有些似谷主所说形状,是否五指,我却不敢肯定!”
说话间,耿照已从悦来客栈回来。经他暗中探听,并未发现宿甲在客栈中。耿照向客栈伙计打听过,伙计却回复说,客人早已结账离开,并不知其去向。
“他不是曾说过,要在客栈中等这批布料的么?怎地就此走了?”水亦刚听了耿照带回的消息,有些迷惑。
“走了更好!也省得我们去找他的麻烦!”苡震扬抖了抖他的那双粗腿,嗡声说道。
“这没来由啊!难不成他知道事情已败露,先自行开溜了?”虹泽有些困惑地说道。
“我们对此事已有所察觉,想必对方也估到了。我们暂且不去理会宿甲的去向,当务之急,便是先要找到芈家的下落,争取早日与他们取得联系,到时真相自会大白。”风健天说到,“此事暂且搁下不提。亦刚,明日由你带路,我们大伙都到城外山中,探探地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