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注之下,根根竖起,直朝着中年男子脸部激射而去。
“哎呀!不妙!”风健天轻呼了一声,赶紧弯腰在地上拾起一枚松籽。
锦袍中年男子待到拂丝袭面,身形一弓,脚如猫步,轻灵地向一旁闪去,顺势将手中的长剑朝长须道人握紧拂尘的右手快如闪电般削去。此时,长须道人已出尽全力,招式用老,势必难以回护。围观的一众黑衣人眼见得长须道人的右手就要被长剑削断,不禁发出一阵欢呼声!
“铎!叮当”两声脆响,场中情景却形势急转,众人只见锦袍中年男子手中的长剑,堪堪要削到长须道人右手的时候,霎那间断为两截,尺余长的剑尖掉落当地,地上一枚松球正自滴溜溜地打着转。
“是哪位高人?敢请现身相见?!”锦袍中年男子脸色陡变,扬声朝着风健天父子藏身之处发问。
众人顺着锦袍中年男子的眼光,一阵骚动惊叫后,又立即分散站到锦袍中年男子的身后,但见百米开外的一株巨松后面,慢慢地转出风健天父子。
风健天潜运内力,拉着风朗云的右手,往前疾行。风朗云顿时感觉脚不沾地般,又若腾云驾雾,转瞬间,便已和爹爹站立在了众人面前。一众黑衣人顿感骇然,直如遇见鬼魅,呆立当场,一时间都敛声屏息,寂静无声。
“道长!久违了!”风健天朝着长须道人作揖打恭,脸露笑容,神色坦然。
“原来是风老弟!承蒙出手相助!若不是你及时赶到,贫道这把老骨头恐怕就要埋葬在荒山野岭中了。”栖霞子反手把拂尘插回背兜,向风健天拱手回礼,一脸愧色。
“尊驾何人?敢问尊姓大名?”锦袍中年男子把手中断剑往旁边一扔,迎向风健天父子面前站定,抱拳问道。
“鸣风谷风健天!请问尊驾高姓大名?为何要对崆峒派栖霞道长下如此毒手?”风健天气定神闲,目光注视着中年男子,全身上下隐隐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崆峒派与鸣风谷同处甘肃境内,向来世代交好,况且,崆峒派是江湖上十大名门正派之一,此地虽属陕西地界,但仍属崆峒派势力所及之范围,等闲帮派或江湖人士并不敢轻易招惹崆峒派,更何况此次这群黑衣人所针对的是堂堂的崆峒派掌门人。风健天心想,此事必有蹊跷。
“你就是鸣风谷风谷主?!”锦袍中年人吃了一惊,神情顿时变得肃然,“久仰大名!在下姜伯阳,乃‘御灵帮’议事堂长老之一。”
“‘御灵帮’?姜伯阳?”风健天虽已数年未出鸣风谷,但对江湖中各门各派的动向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乍闻此帮名及人名,一时却也颇感茫然。
“在下情非得已,得罪栖霞道长,尚祈见谅!”姜伯阳转身向栖霞子拱手施礼,脸色阴睛不定,不知他内心在思忖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