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蓝眼男孩

个戒指，是条缠绕着的黑龙。

    若汐本能反应后退，意识到后面是玻璃。

    男生走进来，抬手，戒指泛光，门合上。容器不大，两人的距离渐渐缩小，男生几乎是贴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过分暧昧的距离的确使若汐莫名紧张，她从未和异性接触如此，恋爱更是一张白纸，也没有男孩能够轻易靠近她。两只手都扶住后面的玻璃，幻想能后退，大脑一片空白。

    隔着面罩，没有气息扑面，蔚蓝的双眼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她，深蓝的漩涡中心，也不平静。

    “书在哪儿？”男生肩膀已经靠在她身上，嘴将贴上她的耳朵，声音酥酥麻麻的传进耳朵里，混合着磁性的冰冷。

    “什……什么书？”若汐微讶，抬起头。思考的时候，看着那双眼睛，倒也无波澜。

    男生似嘲讽地轻哼一声，双手按在玻璃上，将若汐锁在中间，右手握拳，戒指又泛光，哗哗的水声响起。

    若汐猛的回头，没注意他的动作。晨骞所在的玻璃容器中不断灌入水，迅速蔓延向上，他缓缓苏醒了。

    “晨骞——！”若汐用力地扑到玻璃上，扯着嗓子喊，“你干什么？”她质问，焦急地看着晨骞，手习惯性向后拍打，没注意拍到的是男生的手。

    男生扣住她的手，摁到玻璃上。同时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手顺着下来，滑到她的腰间，头前倾。

    “你看起来，很在乎他。”

    “你……松手，干什么！”若汐试着挣脱，不使法，加上对方是个男生，实为妄想。

    “你猜，他能坚持多久？”男生又靠近了些。

    若汐回头，水仍在不断向上，慢慢漫上晨骞的胸膛，他拼命地试图挣脱绳索，脑袋往上探。

    男生再抬手，水停，凑到若汐耳边，再问：“书在哪儿？”

    若汐还在想着，是什么书？是夜晨，还是她的法术书，没有注意男生的动作。

    他再扳动她，若汐面对着晨骞，水变大，漫过他的嘴。双手将她环在怀里。

    “你看着他，还不说实话？”

    若汐没有抵抗，认认真真的回头看他，轻声道：“在衣袋里。”

    “停下，好吗？”

    意图明显。

    男生凑近她的脸，说：“如果我找不到呢，他会死的……比现在更惨。”说完放下手，水尽流出，一拍若汐的后脑勺，女孩倒下。他甚至没注意到，容器里明显的两块冰冻的痕迹。

    晨骞没能说出话，大口喘气，将一切尽收眼底，再用力抬头望天。

    接着，天空中传来响声。

    那是一声鸟鸣，透亮地划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