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碧心湖有千米方圆,中心处有一碧青湖泊,安宁二人的阁楼便被放置在湖边,别有一番静雅之意。
不过这份意境安宁现在注定是无法领悟的,就像品茶一样,他有自己的思考。
“喂,这里好漂亮。”凉台上,宁栀没话找话道,整个人在夜空下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这绿洲中明明没有灰石,可为何依旧能够抵御灾兽?”安宁喃喃自语,他的脑中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
“这样不好吗?”宁栀转头看着安宁,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对于宁栀的反问,安宁略显沉默。
好吗?
当然好,这里有树有水有瓜果,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只是他觉得这很不真实,这里可是废土!被外域称为诅咒的蛮野之地,怕是有些配不上这绿洲的勃勃生机。
也许是因为安宁的不语,宁栀也不再开口,两人默默的看着外面,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
终于,安宁想到一事,首先开口了。
“跟我讲讲你们口中的妖女吧。”
“妖女?她叫艾笑,你莫惹她,她很变态的。”
“哦?”
安宁的心里产生几分好奇,他见过的变态很多,不知宁栀口中的变态是否也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她是善君的后人,唯一的后人。”宁栀认真道,神色复杂。
“善君?外域五君之一吗?”安宁的好奇心更重了,若只是一个五君的后人应该也不至于让宁王府退让。
宁栀摇头,脸上露出几分崇敬之色,说道:“五君是现在的称呼,在很久之前,是没有五君的,只有善君,他是五君的老师,也是进化道的开创者,直到善君过世,这才有了五君之说。”
安宁心中震动,瞬间理解了这种种事情。
外域可是君庭的天下,这艾笑作为五君老师唯一的后人,地位可想而知,毫不客气的讲,那是能在外域躺着走都没人敢惹的人。
“怎么样,后悔和我成亲了?得罪了身份这么恐怖的人,是不是很可怕?”宁栀调笑的看着安宁,口不对心的说道,对安宁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他会后悔吗?应该不会的吧?我这么漂亮,即便是假结婚,他也不吃亏,吃亏的是她自己才对。
“恩,是有些后悔了。”安宁颇为惆怅的叹息一声,若是以后到了外域,怕是少不了一场麻烦。
“你……,那你后悔去吧,等出了废土肯定被她打死。”宁栀心中一恼,忍住把安宁头打爆的冲动,转身回了屋子,她没法跟这人聊了,这就是个傻子,一点不懂风趣。
“……”
安宁看着紧闭的房门,默然无语。
他并不傻,与宁栀保持距离对所有人都好,他只是一个拾荒者出身的蛮人,一个连自己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小子。
像是感受到了安宁内心的孤寂,黑暗中,一点影子扭曲了几下,最终归于平静。
房间里,宁栀坐在床上,看着床头挂着的红绸,用力的扯下,等心里火气消散,又重新将其挂了回去,看着灰色的灯火出了神……
阁楼的二楼有着两间卧房,次日一早,当宁栀打开房门之时,旁边的屋子已经没了安宁的身影,不知为何,昨夜里消下的火气又升起了几分,让她咬牙切齿。
……
“老弟,怎的来的这么早?昨天可是你的大婚之日。”沙狐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自然是来找哥哥去外域。”安宁指了指自己背后的包袱,有些无奈的说道,他还真怕沙狐又把这事给拖了。
沙狐面色尴尬,有些为难的说道:“老弟,这外域现在怕是去不成了,还得过些日子。”
“哥哥莫不是在说笑?”安宁脸沉了下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这亲事我也结了,答应哥哥你的东西我也给你找了,怎的现在哥哥这么不要面皮?说变就变?”
“老弟你别急啊!”沙狐苦笑,将昨天得来的消息与安宁说了一遍。
“这妖女现在就在圣域,你现在过去,恐怕不好收场啊!”沙狐劝慰。
“早晚的事,我还怕她一女人不成?”安宁冷笑一声,他在进化者层次憋了许久了,一直不得晋升之法,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门路,哪有心情再等下去。
哪知话音刚落,一声轻笑传来,徐思远走出房门,看着安宁说道:“你可知我们为何将她唤作妖女吗?”
“因为她变态?”
“变态?也可以这么说吧,妖女艾笑是善君后人,却拜入霸君门下,奉霸君为师,她虽为女子,硬是走了霸君的无敌霸路。”
徐思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可知她有多强?如今不过20岁,已能接下北山王的千山劲百拳,这才有了妖女之称。”
“这可不光是因为她的身世好,更因为她有那个资格让别人为她封号。”
“这妖女二字不是贬低,而且强者对她的认可。”
“就像废土的危字令一样,金芒也是对你的认可。”
徐思远摇着纸扇,一字一句的念叨着,看着安宁的目光满是欣赏,他相信安宁是个聪明人,不会行鲁莽之事。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只见安宁深吸口气,停了一下,最终飒然一笑,冲着沙狐说道:“老哥,我可以等,但是这自然之果,你却是要再送我几颗,我已经在进化者这个层次呆够了。”
接下北山王百拳这可不是说笑的,那可是要比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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