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心说:“大人,您开个数,只要有可能,小的砸锅卖铁,必会尽量满足!”
考官抬头看着林池鹤,脸上没有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问道:“本官很好奇,你家境贫寒,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银,为了这份差事,你要白干好几年,这值得吗?你还不如继续打工,怎么说也是吃穿不愁!”
听到考官的话,林池鹤面有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考官见了林池鹤的话,笑笑道:“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就算了!”
林池鹤一咬牙,马上开口道:“不是小人不愿意回答,而是有点不好启齿,因为出了一点事情,小人被开除了,连以前的工钱都没有结就被赶了出来,所以现在家中无米下锅,所以我必须得到这份工作!”
“哦,原来是这样啊!”考官缓缓的点点头,接着开口问道:“那你能说说你是为什么被赶出来吗?这个,你想说就说。但是,本官最恨有人骗我!”
说到这里,考官的脸色非常严肃,他直直的盯着林池鹤的眼睛,目光像是一道利剑,直插进林池鹤的心里,仿佛只要林池鹤敢说假话,马上就会发作。
林池鹤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官威,他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心道做就做了,有何不可说,于是说道:“原因很简单,我把工坊里打鸣的鸡吃了!”
“偷吃?”考官皱着眉头,显然对于这个答案很是,同时他的语气有点失望,这样的话,此人过奸猾,不好掌握啊!
“不是偷吃!我是为民除害,那只鸡死有余辜!早就该被吃了!”林池鹤头抬得很高,昂首挺胸,显然对于自己的行为一点也不感到羞愧。
考官笑了,不过他的笑容有点冷,“这倒是怪了,本官只听说过人死有余辜,一只鸡能有什么过错?”
“大人,假如你每天上工到日落,刚睡下,不到五更,就被一只鸡叫醒,然后天不亮就上工,天天如此,每天都睡不够,你会不会想杀了那只鸡?”林池鹤直视考官,理直气壮的反问起来。
“恩,这到是过分了点,不过鸡不是佛晓才打鸣吗?”
“可我们工坊那只鸡,以前不过六更打鸣,结果工坊主特意训练,现在五更打鸣,而且它打鸣的时间越来越提前,我们的休息时间越来越少!”
“你以前是在哪家工坊?”考官都觉得一寒,这只鸡真的是天怒人怨了,这些个商人果然很黑心,为了赚钱,连仁道德廉耻都不要了。
“城南,韩氏江商行!”林池鹤马上说出了这个让他记忆深刻的名字。
“原来是韩平那个老抠啊,怪不得!”考官恍然大悟的说道,这个韩平平时点灯都只用一根灯芯,自己连肉都舍不得吃,苛责雇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林池鹤有心踩韩平两脚,给他上点眼药,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现在自己要低调,要老实,不能给人油滑之感,否则就更没有机会了。
考官也没有说话,他抚摸着下巴的胡,显然在考虑要不要林池鹤,过了一会,他清咳了一声,林池鹤马上站直了腰杆,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差役的位已经满了,这些个位,不是有钱就能办到,关系到方方面面,平时本官也懒得过问这些事情。不过还有个位,你愿不愿意干?”
“愿意,愿意!大人,即使是当杂役我也愿意!”林池鹤本来都准备走人了,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峰回转。
考官差点没被气得吐血,我像是那种只配招杂役的人?我有那么没出息?想到这,考官没好气的说道:“征税典史,专管征税,也勉强算是官了,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先说好,这个位置不好干!”
征税的?还是个官!林池鹤被这个意外之喜打晕了,这也不可思议了吧,应聘个差役都没有机会的人,竟然还能当官?
发了,发了,奶奶的韩平,让你狗眼看人低,这次小爷我当官了,还专管收税,看你还在我面前嚣张!至于考官说的不好干云云,被他自动忽略了,税务干部都不好干,天下没有好干的事情了,睡着都有钱进腰包啊!
想到这,林池鹤眉开眼笑起来,他仿佛看到韩平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让漂亮的女儿在边上端茶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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