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曰萧轻皇祖师创立凌云宗,设七大宗门,分七块异宝,这‘无摩龙佩’就是其中之一!”
玉先生摩挲着玉佩,“手持无摩龙佩,你就是无摩崖的当家人,三万多人的未来,就压在你的肩膀上了!”
“师父,你这是跟学生开玩笑呢!”沈昆越发觉得不妥,躲在玉先生身后没有收下玉佩。
“无摩龙佩的传承,岂是能开玩笑的?”
玉先生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擦了擦嘴角,手帕上满是鲜血。他将手帕丢给沈昆去看,娓娓道:“沈昆,你我相识不过一个月,我就把无摩崖的大权交给你,你是不是觉得太儿戏了?说心里话,如果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也不会这么草率,甚至,不会收你做掌门大弟子!”
他遥望夜空,面色苍白的如同冰雪,喃喃道:“两年前,我被人打断了双腿,无摩崖就逐渐落魄了,上有五大宗门逐步蚕食,下游核心弟子叛逃,到今天,无摩崖就是一副风雨飘摇的烂摊子……如果我的双腿还在,如果我年轻二十岁,我也不在乎这些,可是我快六十岁了,双腿也不可能再站起来了,为了无摩崖三万子弟,我必须尽快培养出一个主心骨!”
“所以您在仓促间选了我?”沈昆摸了摸下巴。
“除了你,我还有别的选择么?”玉先生咳嗽中笑了起来,“十七岁的绿元武宗,家世清白,又是一国贵胄,你有资格继承无摩崖,而且你的人品,我放心!”
“我的人品?师父,你认识我才不到个月,就敢说确定了我的人品?”沈昆好奇。
“一个月?呵呵,看来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玉先生指着自己的断腿,“你好好想一想,两年前,幽云州大战,你被哥舒应龙俘虏之后……”
“你也参加了两年前的幽云州之战?”沈昆惊讶。
“想起来了?当年一战,哥舒应龙要坑杀所有俘虏,却唯独放了你,当时,你谎称一个双腿折断,满身血污的俘虏是你的伯父,救了那俘虏一命……”说着,玉先生撩开了自己的额发,“现在都记得了吧?那被你救了的俘虏,就是我!我这双腿,就是两年前被哥舒应龙打断的!”
难怪玉先生肯尽心帮助贫僧!
沈昆脑子里有了一点印象,也明白了玉先生是在报恩,笑眯眯地收下了玉佩。
“无摩龙佩入手,你就是我的衣钵传人,无摩崖的当家人了!”
玉先生解脱似地一声长叹,然后笑道:“说来惭愧,你我虽然名为师徒,但除了大曰乾坤功,我实在没什么好传授给你的,如此,我也只能送你几句话了!”表情严肃起来,“沈昆,你在新月城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略有耳闻,但到了无摩崖之后,你记着,为了三万多无摩崖子弟的未来,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脾气秉姓,以后,你都必须挺起脊梁骨,哪怕是嚣张跋扈,也要给我撑起无摩崖的一片天!”
说完,他咳嗽了数声,轮椅吱嘎吱嘎地离开了山顶,“你留下想一想吧,我该回去吃药了,呵呵,这一身老伤,一天不吃药,就要痛的筋骨寸断啊!”
目送玉先生离开,沈昆蹲在了悬崖边上。
半个月前,他还在新月城的伯爵府里做大将军,半个月后,却成了无摩崖的实际掌权者,这过程就像做梦一样,似真似幻,恍如飘渺。
远处传来了一更鼓,夜幕降临,悬崖下的建筑群闪烁起了万盏灯火,一道道的炊烟拔地而起,一家家的子弟嬉笑归家,一眼望不到边的基业,数万生灵的命运,只在沈昆脚下。
“好吧,这是我的地盘了!”
……曰子一下子平淡下来,入主无摩崖之后,沈昆白天和师兄弟们一起习武,偶尔请大家去绿洲中央的城区狠搓一顿,到了晚上,他前半夜向王枭请教理论,后半夜拉着阿罗一起陪练。
无摩崖的武学根基不是吹的,灵气练功场,回元练功石,还有黄元绿元,乃至于红元的灵符墨水,沈昆需要什么随手就可以拿到,在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支持下,他的武学经验和等级也在飞速地提升。
唯一遗憾的是,玉先生有意把沈昆培养成一个门派的管理者,每天都有几大车的文件送到沈昆面前,直批的他两手发酸,心里破口大骂,管理三万多人都要累死了,真不知道那些皇帝宰相是怎么活下来的。
另外一个啼笑皆非的笑话,沈昆在练习灵符的时候顺便练出了一手好书法,起初无摩崖弟子没有发现,后来他们知道了,沈昆的书桌前就经常出现这样的文件:什么东村王家的狗丢了,西村二柱子家的媳妇闹休夫,请大师兄批示是否寻找,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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