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站起一把抓起那只羊眼珠就狠狠砸到桌上,然后一把掀了面前的海碗。
一时间,名贵的参、骨头全砸在桌上,浓白的汤直淌到每个人面前。
“怎么这样啊。”
众人惊呼着站起来,抢救自己被溅到的衣服。
二叔公脸色铁青,手颤巍巍地直指向他,“薄妄!你简直是忤逆不道!”
旁边的长辈拿着纸巾拼命擦自己昂贵的表、衣服,压着声音愤愤道,“在外面一天学都没上过的人懂什么长幼尊卑,就是个赌场里出来的混子。”
夏美晴拉着宝贝儿子站起来,凉飕飕地道,“大少爷可真是不了得。”
郁芸飞眼里掠过一抹笑意,随即蹙眉站起来,拿起纸巾给薄峥嵘擦西装,“你没事吧?”
薄峥嵘扔了手中的筷子站起来,怒不可遏地瞪向薄妄,几乎是咬着牙齿吼出来,“你想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和家中长辈吗?”
“呵。”
薄妄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薄峥嵘更加愤怒,解开西装脱下来道,“闻达,把他给我按下来!”
这是免不了一顿家法了。
丁玉君一脸担忧,“峥嵘……”
“母亲。”薄峥嵘沉声开口,“您再驳我,这家以后就轮不到我做主了。”
“……”
丁玉君僵硬地扶着自己丈夫的手。
郁芸飞默默往后退两步,安静看戏。
其它桌上的人纷纷站起来,目光凉薄地看着闻达带人走向薄妄。
“薄妄……”
鹿之绫站起来担心地靠过去,步子有点急,忽然伸手捂住嘴,“呕——”
“……”
薄妄低眸幽冷地看着她。
“之绫你怎么了?”丁玉君急忙走过去,担心地问道。
“呕……”
鹿之绫一副难受到不行的样子,她抓过丁玉君的手又弱又急地解释,“奶奶你别怪薄妄,羊汤的味太膻了,我闻得很不舒服,他只是想帮我把羊汤拿远一点,他是不小心的。”
“……”
众人无语。
你果然是个眼睛瞎的,薄妄的那个动作是拿吗?那叫掀桌子!
丁玉君立刻明白鹿之绫的意思,连忙道,“乖,你乖,奶奶知道薄妄不是故意的,都是闻管家的错,你是孕妇,怎么能把羊汤这么膻的东西摆你面前,好了,你先回去休息。”
“……”
闻管家垂下了胖胖的脑袋。
“好。”
鹿之绫乖巧地应道,一只手在旁边摸了摸。
薄妄站在那里盯着她没动,她摸上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捏了捏,然后抱住他的臂弯离开。
她就这么贴在他的身上,全身心的依赖,软得一塌糊涂。
薄妄恍了一下神,真被她带着往前走了两步。
“你敢走一个试试!”
薄峥嵘怒目而视。
几个保镖又要上前。
鹿之绫也顾不上众目睽睽了,一个转身投进薄妄的怀里,直接抱住他的腰,紧紧贴住他,仰起白净的小脸,又委屈又软,“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