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天下百姓安乐活着吗?不过是权力的争夺,皇上,还是算了吧。”
司马逸轩轻轻叹息一声,兄长为了得到丛雪薇,用了许多不该用到的心机,甚至伤害了另外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却也不算是枉付一份感情,丛雪薇能够到如今还替他着想,错了也可以原谅吧。
自始至终,司马逸轩就没有看丛意儿一眼,仿佛这个屋里就没有丛意儿这个人,甚至连眼角也没有扫一下。丛意儿的心是僵硬的,她整个人一直呆呆的站立着,什么也做不得,她觉得她的呼吸都是僵硬的,他,是怎么了?怎么和那一日雪中的相遇如此的不同?!
看着司马逸轩转身离开,丛意儿的泪水终于滑落,却滑落的如此软弱无力,她的想念在此时看来竟是如此的可笑,她原谅了他诈死的事情,她用想念平复了许多的伤痕,但是,今日,再见他,他竟然看也不看她?!
甘南不忍心的扭过头去,悄悄的看了看丛意儿,却只看到丛意儿唇畔无助的忧伤的微笑。
“主人,您,您就不和丛姑娘打声招呼吗?”一直到离开暖玉阁,甘南才实在忍不住轻声问,“属下看到丛姑娘哭了,她很难过。”
司马逸轩背对着甘南,站住,停了一下,继续走,声音平静的听来有些漠然,“甘南,本王的爱对她来说,是生命的代价,本王宁愿她平静幸福的活着,纵然她恨本王也好。”
甘南没有说话,一回到旧居,他立刻直奔小樱住处,门也不敲,冲进去,“小樱,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这个样子了,王爷怎么对丛姑娘那般的视而不见?丛姑娘真的很可怜的。”
小樱愣了一下,犹豫一下,轻叹一声,说:“还记得太上皇去营中看望王爷的事吗?”
甘南点头,说:“当然记得,你们走后,丛姑娘和莫家昆正好来了,当时王爷对丛姑娘还是如旧的,还很内疚自己欺骗丛姑娘的事情,怎么过了那一日后,一切就突然不一样了,甚至王爷回来也不去看望丛姑娘,就是在京城呆着,也不找,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小樱再叹息一声,说:“当时太上皇并没有离开,他看到当时王爷和丛姑娘的事情,他担心王爷会像以前的皇上司马锐一样要美人不要江山,回来后,安排人去饮香楼,在丛姑娘身上下了毒,一种非常奇怪的毒,是蝶润姑娘藏在身上的,那种毒,太上皇也下在了自己的身上,只要太上皇有什么不妥,丛姑娘就必死无疑。也就是说,如果王爷不答应太上皇的安排,就等于是亲手送丛姑娘走。”
“蝶润怎么可以这样?”甘南无助的说,“她,她怎么还是如此的不肯饶人?!”
“或许因为她也是女人吧。”小樱犹豫一下,说,“我不是太懂,但是太上皇说,她爱轩王爷,所以,她会做任何事情,不论是对是错,我不知道蝶润是如何想的,可能因此,她才会皈依道门吧。我不清楚,反正这药太上皇拿到后,蝶润就突然皈依了道门,自称悔居士。”
“就因为这个?”甘南伤心的说,“可是,丛姑娘不知道,她一定难过极了,我正想着,他们二人终于可以白头到老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小樱摇一摇头,无奈的说,“轩王爷只说,‘小樱,你一定要用尽全力照顾好父王,他在,意儿就不会有事,若是他出了事,就等同于取走本王的性命。’太上皇知道他左右不了轩王爷,所以才会想出这样一个办法,而且,我始终觉得,太上皇一直恼恨着丛姑娘母亲当年的拒绝,他好象对此还是耿耿于怀的。如果轩王爷要娶丛姑娘为后,太上皇只要拿自己的性命来要挟,轩王爷就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轩王爷说,如果不可以给丛姑娘幸福,就选择让她恨自己,忘记自己,最起码,她还可以好好的活着,他还可以随时随地看到她。”
甘南垂下头来,一心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