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又坚定的摇摇头说道:“股长,现时不同往日,韦侯爷的恩德我都记得,但现在有西王主政,再也不会发生强纳之事。他已经有了五房妻妾,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陈辉宗微微颔首笑道:“不愧是巾帼才女,难怪你能和傅善祥、陈七巧、蒋恩美并称金陵四大才女啊,果然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尾,都不愿意做人家小老婆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不想嫁给韦侯爷,而且现时也不会发生强纳之事,那你为何还怕去兵部任事呢?只是生怕见了韦侯爷尴尬么?”
柳瑄面色更是一红,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陈辉宗淡淡一笑,捻着胡须道:“其实你心中是有侯爷的,真的只是怕见面尴尬罢了。”
说到这里陈辉宗起身轻叹一声道:“其实兵部来要人,我也不想放你过去,但战宣司乃是兵部自己下属的文化部门,肩负着兵士们在战时的文娱宣传等职司,对鼓舞士气也是极为重要,西王这些日子反复强调各部现阶段要以服务前线战事为第一要务,此乃国事、公事、大事!想到前线将士为了胜利,连命都可以不要,难道我们后方这些人就连小小的尴尬都放不下么?”
柳瑄俏脸涨得通红,吃吃的说道:“股长,我、我……”陈辉宗抬手止住道:“你不必现在回答我,西王曾今言道,天国发展至今日,我等皆是国民,然后才是天国的王侯官吏,当先享有国民的权利,方才有官吏的义务,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无论你是去是留,我都欢迎。不过呢,战宣司那边新成立,只有天京日报的蒋恩美一人独撑大局,就怕战宣司把第一次随军慰问给弄砸了,若是国闻报的柳瑄也能加入,你二人一道主持此事,方才能让人放心。记着,虽然我们享受了国民的权利,但国之大事,有公才有私,仅仅是因为小小的尴尬,可不是一个立志复兴汉家的天国战士该有的啊。”
说罢陈辉宗便离开了,温暖的炭火也送了进来,柳瑄愁肠百结,一时间却不能自已起来。
果然当晚后半夜金陵城飘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细细如琼花碎玉般的小雪湿润了天京的大街小巷。天色还不曾发亮,位于天王府旧址旁的兵部衙门便早早的打开了大门,太平天国兵部侍郎、昭信侯韦志俊的马车早早的来到了衙门内,因为今日他是值日官,还要负责监督兵部众多官员们的点卯。
太平天国的官吏有很严格的点卯制度,各司部都有自己的点卯典官,而各司部、各股正副长官们则必须轮流担任值日官,值日官除了要办好自己的事外,当日还要监督官员们的点卯、请休、仪容等等琐事,所以值日官值日当天是必须早到的。
韦志俊最近非常的忙,他已经接连三个月没有休沐过了,自从西南战事开始,他就和其他官员一样一直处于高速运转之中。兵部的事情更多,每日前线、后方、地方往来的各种公文多达数百份,其中有调兵、参谋、后勤、补充、协调地方等等杂事,也有出兵方略、地势军情等等兵科之事,加上最近苏北也要打开一场局部战役,韦志俊这些兵部大员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换上天国的官服之后,韦志俊便在堂上看起了公文,点卯官自在一旁桌案后等候官员们前来应卯,时辰还早,韦志俊觉得自己可以先处理今早送来的几份公文。
头一份公文便是福建乡兵团的调配问题,当初陈开等数万天地会义军编入福建乡兵团后,出征广东之时是配合主力部队进行了粤东地区的几次战役,歼灭了福建清军最后的主力,随后主力部队撤走,乡兵团分拔了一部分兵马跟随主力继续征战外,留下了三万人来做后续的清剿工作。如今前线战线越拉越长,新克复的地方都需要乡兵团进驻,主力部队要继续往前推进,粤东的清剿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乡间地主豪强的地方团练势力也基本平定,是时候可以调集一部分粤东乡兵团西进的了。
韦志俊思考片刻后,写下了自己的意见,乡兵团承担的任务也很重要,他们除了是主力部队的补充兵团外,还要担负地方治安和乡间清剿任务,福建、江西几处调集的乡兵团虽然暂时够用,但随着战事推进,迟早也会捉襟见肘,所以韦志俊建议将转化清军俘虏兵进入乡兵团提到日程上来。虽然转化俘虏为己用需要做很多的工作,但好处也是很多的,并提出新成立的战宣司可否承担此任务。
韦志俊思考片刻写上几句,但总觉得依靠战宣司现在那些女娃娃很不靠谱,还是需要多补充人手才是。正在写着,门外的点卯典官进来禀报道:“大人,外面有国闻报的主编柳瑄求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