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八五五年九月,沙皇俄国首都圣彼得堡,雄伟的冬宫矗立在圣彼得堡的宫殿广场上,金秋九月本是收获的季节,但是沙皇尼古拉一世却丝毫没有收获的喜悦之情,他在自己的卧室内烦躁的走来走去,他的内侍官战战兢兢的诵读着:“我从你的剑的,令人敬畏的边缘识别你,我从你的武力,在土的面貌识别你,希腊人的圣骨将复活,并且如以前一样勇敢,万岁,万岁,自由﹗”
这首《自由颂》是俄国已逝著名作家普希金的名作,内侍官谢亚科夫也不明白尼古拉一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要他念诵这首诗。
念完最后一个字,谢亚科夫轻轻合上书本,恭恭敬敬的躬身说道:“陛下,已经念完了。”
尼古拉一世嗯了一声,骤然停住脚步,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缓缓说道:“尼古拉耶维奇到了没有?”
谢亚科夫躬身说道:“殿下去接戈尔恰科夫亲王,应该快回来了。”
尼古拉浓重的鼻音又嗯了一声,摸着自己有些谢顶的头发,想不到却有一缕花白的头发随手而落,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白发,眉头皱了起来,看起来更加显得苍老了,“谢亚科夫,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谢亚科夫摇头说道:“陛下永远年轻,身体健壮得像一头雄狮一般。”
尼古拉苦笑道:“你的话真好听,可比普希金的诗好听多了,你再念一遍那首诗。”
谢亚科夫又念了一遍,尼古拉走到洁白的沙发上坐下,闭目听了起来,念到一半。卧房的门响了起来,谢亚科夫转身走过去开门,门外的侍卫说道:“殿下和戈尔恰科夫亲王到了。”
尼古拉直起身子大声说道:“快让他们进来!”
过了片刻,尼古拉一世的长子尼古拉耶维奇和戈尔恰科夫亲王一起走了进来,尼古拉耶维奇年仅二十六岁,高鼻深目,眼眸深邃而精芒内敛,浓密的胡须,一身俄国将军服穿在身上看起来很是英武。他身边的戈尔恰科夫亲王也是一身戎装,只是手臂裹着纱布。掉在脖子上,看来是手臂受伤了。
两人走到尼古拉跟前,脱掉帽子,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尼古拉看着戈尔恰科夫亲王的手臂问道:“你受伤了?”
戈尔恰科夫亲王花白的胡须抖了抖。低头说道:“是的,陛下。”
尼古拉皱眉问道:“战况如何?”
戈尔恰科夫亲王看了看尼古拉耶维奇不敢说话。尼古拉耶维奇沉声说道:“父皇。叔叔他率领的援军在特契那尼亚河畔遭到了法军和撒丁王**队优势兵力的阻击,我们英勇的士兵虽然拼死作战,但还是失败了,未能完成救援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任务,刚刚得到的消息,英国、法国、奥斯曼的联军已经攻占了塞瓦斯托波尔要塞。”
尼古拉浑身不住的颤抖起来。无力的靠了回去,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问道:“远东怎么样了?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失陷之后,敌人还有没有继续进攻?”
尼古拉耶维奇说道:“没有。穆拉维约夫判断的很准确,远东英法联军和他们雇佣兵团受制于他们的后勤补给,所以一直按兵不动。穆拉维约夫也组织了几次反击,但是效果很不理想,远东我们兵力单薄,想要收复几处被攻占的港口和要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等到寒冬降临,敌人的补给出问题,或许才有可能收复失地。”
尼古拉猛地抬起头,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颓丧的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尼古拉耶维奇和戈尔恰科夫亲王对望了一眼,前者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尼古拉身前,说道:“父皇,我们已经战败了,向各国议和吧,俄国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了,国内经济形势恶化,朝野对战争的不满到达了顶峰,甚至很多下级军官们在预谋发动兵变,逼迫您退位,现在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
尼古拉眼光有些迟疑的看着身前眼神很是诚恳的儿子,缓缓说道:“俄国的荣耀不能就此凋谢,我们是欧洲的霸主,曾经面对凶悍的法兰西帝**队,我们都没有屈服过,难道我要在这样失败的局面下退位吗?”
尼古拉耶维奇摇摇头说道:“父皇,我们战败其实并不是我们的士兵不够英勇,也不是将军们的战略有问题,而是我们已经落后于西欧诸国了,甚至是远东英法雇佣的那批清国叛军都超过了我们,他们这次进攻我们使用的武器和英法两国新装备的武器差不多。我们的工业水平大大落后于各国,我们只有变革才会有出路,这种变革,我们需要解放农奴,如果在战争时期,这种变革是永远不可能进行的。所以我们只有先和各国媾和。”
尼古拉目光更加黯淡下去,缓缓问道:“我的儿子,说说你的想法吧。”
尼古拉耶维奇站起身说道:“俄国的利益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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