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宠这些天,谁都想把她的底细身份挖的一干二净。可这位盛宠中的皇贵妃娘娘,客气的好像是客人打扰到了主人。
说到底细,她的背后,是皇后。所以,对皇贵妃便更加警醒。
“娘娘说笑了。谁能不知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物,皇上怕扰了娘娘,所以让臣妾过来解解闷。”
“既这样,我就和你一处在屋里等他。你自便,原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拘束。”
柳婉仪便起身,在小桌子旁坐下,为了缓解尴尬,努力地看书。
小蕊等得百无聊赖,看她在看《妇诫》,问道:“姑娘,这书有趣么?”
“圣人说《妇诫》乃女子唯一要读的要书,其中可以明理,明事,明心。娘娘自然通读,有趣无趣的不过期打趣臣妾。”
“哪个狗屁圣人说的此书可以明理明事明心?我看过半本,腐臭不可闻,不过是为了禁锢女人所作。你拿去应景看也罢,真心觉得好也罢,休要说什么可以明心,说它是蒙心也不为过。”
柳婉仪许久才接话:“娘娘说的,臣妾愚钝。”
“你还如此年轻,不必被这种书给束缚了,变得无趣。”
说着她起身,给她打开一个柜子,变戏法似的告诉她:“瞧,这是我以前看的书。我在这呆了半年,往后你在这里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
正说着,宋临终于进来了,阴沉着脸。
小蕊顿时有点尴尬:“我找你,有件事,说完就走。”
柳婉仪觉得这个皇贵妃果真和别人说的一样,对皇上你啊,我的,直接称呼。
宋临挥了挥手,让柳婉仪下去。
“什么事?”
“宋临,我听说郓州的事…”
“后宫不得干政,你可明白?朕原以为皇后手伸的长,原来你这个皇贵妃,手也不短,耳目不少。”
“我虽为后宫,但我本是百姓,事关黎明百姓,为何不能说?”
“你是想说,朕又被人所控?”
“我知道你是个明君,但么魔是个魔鬼。和他交易,代价不是我们能付得起的。宋临,我有两个最好的朋友,他们都因为么魔死了。”
“朕的事,与你何干,无需你来承担。”
“但你是皇上,你的事不是一个人,而是万千生灵,甚至是江山社稷。”
“你方才和我的美人说教了一通,现在又对朕说教一通,你可是好为人师。”
小蕊突然气馁:“罢了,我终究说不通你。不打扰了。”
说着起身就走。
春公公见小蕊出来的情景,知道皇上必定不高兴,赶紧让柳婉仪进去。但宋临已经心烦意乱,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内务府让人去领下人们夏日的用度。以往都是他们亲自送来的。玉知怕娘娘失宠这事传得太过了,克扣了东西,亲自带人去领。远处见一个公公,捧着东西,背影和众人皆不同。只觉得十分眼熟。一会想不起来是谁。
等到缓过神来,只觉得晴天霹雳。她在宫里讨生活这些年,战战兢兢,什么事都不再吃惊。但月华宫的半年无所禁忌的生活消磨了她的警惕心。这一刹那,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回过神,看着那群太监从不远处走过。直到那直直的高大的背影,在那群躬身弯腰的背影之中,消失在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