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打开看了看,拿起呈上来的笔勾选了几样,丢给婢女还给春华,春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待春华再来请的时候,小蕊已经用罢早饭。
宋公子道:“走,带你去看看宝贝。”
河上的雾气渐渐散去。只见他们的大船不远还泊着另一艘大船,上头挂着个章字。宋公子踏步上岸,转头去牵小蕊的手,小蕊只当没看见,自己走了上来。
一行人上了这艘船。大厅里满满当当地全是箱子,从几个打开的箱子看来,皆是金银。
宋公子看了一眼,鄙夷同小蕊道:“这个章唤,是个毫无意趣的贪婪之辈,搜刮只要金银。”
“你扣了章唤的船?这是他的地盘,你们就这么几个人,如何能和他对抗?”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你自己?”宋公子似笑非笑。
外面忽然一阵嘈杂,接着官兵鱼贯而入,各个皆拔刀相向。
“瞧瞧,我说什么。你又没什么功夫,这下好了,我哪里知你爱逞能,现在终于被我拖下水了。”
宋公子的守卫们立刻进入防御状态,挡在前面。
宋公子倒是平静,在大厅的正座上稳稳坐下。冲小蕊招招手:“你恨那章唤,还没见过他吧,来站我边上,好看戏。”
等到官兵把半个屋子都站满了。进来了个大腹便便的圆脸官员,怒气冲冲,大声嘟囔进来。
看见坐在大厅正中的宋公子吃了一惊,呆了近半刻,转而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抽搐了片刻。
扑通一声跪下了:“微臣叩见皇上。”
所有来人一听,全都傻了,士兵们立即全都收起了刀剑,五体投地跪下,各个身子像筛糠一样。
小蕊这才反应过来宋公子便是当今圣上,新登基,刚热乎的皇帝宋临。小蕊从没向人跪拜过,此情此景,想来自己也不用随着跪了。
“章大人,好大的排场。”
章唤豆大的汗从额头暴出:“臣罪该万死,不知圣上驾到,不但未曾迎驾,还扰了圣驾。”
“章大人新官上任,忙着搬家,可以理解。”
章唤虽低着头,但还能感觉他眼睛滴溜溜转动:“皇,皇上,这些金银,皆是,皆是,皆是峡州的百姓听说毓州今年几个县遭了水灾,于是集资送来,以作赈灾之用。”
“你是在指责朕没有挂心毓州这几个县的春季水灾。这都冬季了,还劳章大人从峡州筹钱。还是在说毓州前任太守三朝老臣,人称爱民如子的傅东阁,克扣了朝廷给的赈灾款?”
“不是,皇上,只是峡州百姓听说……听说……”
“听说峡州百姓爱戴你这个父母官。你走的时候,万民相送,万民伞都堆了一屋子。想来这些金银也是自愿拿出来,为了感激你的。”
“微臣不才,在峡州多年,也算是尽职尽责。特别是剿匪,剿匪算是有战功,帮老百姓去了祸患。他们是自愿的,自愿的。”
“所以,朕觉得有你这样的官员,是社稷之幸,应当大用。这几日就让人仔仔细细地查了查你。这钱,你没说谎,是峡州百姓的钱,只是不是他们给的,而是你从他们嘴里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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