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高伦奉茶时,小缀鼓起勇气:“今日何瑶又来找小姐了,两人一起在他家里作画,一同画了鲤鱼戏荷图,还讨论了戏本,情啊爱的。”
高伦微微抿了抿嘴:“你日日跟着小姐,该见什么人,你应提醒提醒。”
“她哪能听我的?除了公子您,谁的话她肯听?”
第二日,高伦给了小蕊一本厚厚的《博物论》,让她五日内看完,并写出读后感,否则不能出门。
小缀对这种处置结果满意又不满意。面上看着小蕊不能出门,实际上,感觉高伦仍然不是很在意。
她把疑惑跟寒英说。寒英认为,这说明公子是真的把小蕊当成徒儿啊,就是自己养大的亲人,比如她和她弟弟,不过都是受了他的恩情而已。”
小缀撇了撇嘴:“你怎么能拿你和你弟弟同姑娘比。别说身份不一样,就说在公子心里,除了姑娘,谁能让他分半点心思?”
“我说的也没错啊。姑娘自己也说了,她一无所有,全都是公子的。”
“寒英,这两年我回了高府,与你本不够熟悉,不知道这三年你是怎么长大的。但我要告诉你,姑娘那是自谦,她是金尊玉贵的小姐,是我小缀的主子,你能喊她一句姐姐,是她的善意。她不是什么都没有,她有公子,还有我。”
寒英急道:“我没有说她不是。是你自己问我,我才跟你说这些实话!”
邱兴拎着卷宗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在院子里练剑的寒英。
寒英问:“邱兴哥,你盒子里装的什么?”
“没什么,玩你的。”
在和园,寒英在跟长民学过一年多武艺以后,又缠着邱兴教她,所以两人关系自然近些。
“给我瞧瞧吧。”
“这是公子要的,你不能看。”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求你了。我不看。”
“孙家凶杀案的卷宗。”
“卷宗?”
“嗯,公子对最近的凶杀案感兴趣,所以我去取了来给公子看。”
“公子对凶杀案感兴趣?”
正说着,又有人敲门,是安州知府朱溢。朱溢领进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他的女儿朱莹莹拜见高伦。
原来朱溢本是高老相国三姨娘的弟弟,所以让朱莹莹叫高伦表哥。自己不敢托大,跪下称呼齐国公。
这个朱莹莹自从在老夫人生日宴上亲眼目睹了死去的一对男女时,就吓得病倒了,调理了几天,仍旧病怏怏的。知道齐国公在安州,又是个神医,还望能让表哥看看,在这里调理几天。
高伦见朱莹莹一派娇弱,居然点头同意了。
朱溢感激不尽。高伦让小缀去安排房间,朱溢又和高伦单独汇报了一下凶杀案的情况。
“表妹?”小蕊很是惊讶,前去拜访,只见一个年纪她一般大的女子,宛若一棵白嫩嫩的小葱,我见犹怜!
两人互行礼,道了姓名,小蕊本想交个朋友,可朱莹莹不大爱说话,只拿把扇子低头坐着。小蕊告辞出来,想着自己的大本书才看了十页,又匆匆跑回屋里。
到了晚饭时间,被小缀喊了三次才出来,头晕眼花的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迈向餐桌,却见朱莹莹坐在她平日的位置上,挨着高伦。
她打起精神,在边上坐下:“师父,那书晦涩难懂,五日时间未免也太急了,我一日才模模糊糊看了二十页,宽限几日不行吗?”
“不成!”
朱莹莹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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