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中庸,在浙东理学因为废太子案被牵连遭受到沉重打击之后,他便慢慢崛起,成为浙东理学派翘首,被浙东理学派学子们视为与宋濂、刘基并列的“三巨头”,在德社也是高级“骨干”和“一方领袖”。
中枢的定论在于陛下的态度,只是这次陛下的态度有些暧昧怪异,不似他此前种种。”宋濂皱着眉头说道。
“天子?不知陛下的态度如何?”王微存也明白关键所在,抚着胡须喃喃地说道。
“陛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召见军中将领,也一直在忙各军各地将领的调遣。”一直不做声的刘基突然说道。
“什么,天子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于此事?”王微存惊讶地问道,“政制改制如此大的事情,陛下居然不过问,只是持于武事?而今西征已成,天下靖平,何处还有战事?需得天子亲自过问武事?”
宋濂在朝中为官已久,与刘浩然也相处日久,多少知道天子的行事风格,从好友刘基的话中,他闻出不寻常的味道。
“伯温,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宋濂忧心重重地说道。
旁边的王微存也意识到什么,只是他一直待在地方和大学,对朝中政局以及刘浩然的行事风格不了解,便识趣地当起旁听来。
“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当今内阁中枢最焦头烂额的是今年的预算赤字,改制不是当紧之事,而且改制又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定下来的,可是内阁却把这件事情摆在台面上,搞得如此风风火火,恐有深意。”刘基半眯着眼睛道。
“预算赤字?这里的水恐怕很深吧,据说不仅跟胜社有关联,连业社也逃不了干系。”宋濂琢磨着说道。
刘基睁开眼睛看了宋濂和王微存一眼,叹了一口气道:“相比业社,我德社陷得更深。”
“什么?”宋濂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转头向王微存说道:“品心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两位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德社为了尽早复起,与苏南、浙江、福建、广东海商、工厂主多有联系,为了获得他们的支持,也做些事情。”王微存支支吾吾地说道。
“令奇,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宋濂不由脸sè大变道。德社自从废太子一事后实力大落,在朝中地方有实权的不多,就算有那么一些,也是异常谨慎,如同刘基一样。那么德社剩下的就是一张嘴,为那些商人工厂主造造声势,毕竟德社的老底子还在那里,他们在苏南、浙江、福建一带还有一定的舆论主导权。
“这次德社恐怕是有苦也说不出了,明眼人都知道,很多勾当都是胜社一些人干的,但是我们德社好处没得多少,却跳在最明面。说不得事发,这泼天的脏水恐怕只有德社受了。”刘基淡淡地说道。
王微存不由一愣,脸上lu出诧异和郁闷之sè,过了一会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怎么行呢?就是拼着老命,我也要把胡惟庸牵咬出来。”
“恐怕不妥。胡惟庸虽然前几年受了斥责被贬,但是他毕竟是胜社骨干,去年又被胜社会办西征军给之名给转职到计部任shi郎,现在又因勤勉得力被谕令嘉奖,圣眷正隆,你咬他,岂不是自讨苦吃。”宋濂摇头道。
“不然,李百室这次用胡惟庸倒是一步昏棋,就算不济西征一完结就应当把胡惟庸远调,留待陛下处置,可是李百室和胡惟庸自持有功,却留在了南京,恐怕陛下这次发作,胡惟庸怕是在劫难逃了。”刘基却笑着说道。
“伯温,这是什么意思?”宋濂明白一点意思了,可王微存却是一点都不明白。
“相比关税国库锐减,造成预算赤字,西征后勤之功又算得了什么?当今天子,这功过是算得非常清楚的。”宋濂解释道,“这次政制之争只不过是陛下把水搅浑的手段,听伯温这么我也觉得陛下这次是要剑指关税一事。”
“没有那么简单,”刘基摇摇头说道,“不过我们只要把关税一事渡过去就安然无事了。”
“好,那我就好好去找一下这胡惟庸的麻烦。”
“令奇,你收集到证据,不妨jiāo给一个人。”刘基又指点道。
“谁?”
“新任廉政公署专员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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