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呵呵,自然是来给伯父、密之拜年的。”来人摘下斗笠,露出那张年轻的略带些稚气的脸:“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好你个俞济民,当真是财胆包天!”原本方以智很有些紧张的,可听了。。国振那句话,紧张顿时没有了。
俞国振的到来,仿佛是风吹开了云层,露出了阳光,让积压在他心中的包袱完全消失不去。
“伯父大人呢?”俞国振与他把臂而行,开过玩笑便可以了,他冒险进来,当然是有正事。
若只是想知道乱贼的虚实,他完全可以只派一个人进来,可是若想护住方家周全,同时平定乱贼,那么他就必须亲自来。
俞国振的到来让方孔烟也吃惊不小,第一句便是埋怨他不该轻身犯险,俞国振笑了笑,也不自辩,只是直接询问:“伯父,城中乱贼有多少,裹胁的乱民又有多少,我途中得到消息,乱贼首领之一的黄文鼎带人离开了桐城,他又是去往何方?”
“乱贼总数,最多不过三百人,都是桐城四方的游手,还丰一些是陌生面孔口音也不是桐城人,倒象是河南、山东一带的。”方孔烟细致地道:“裹胁的乱民数量,应当有近四千人,被黄文鼎带走了一千余人,如今城中应该尚有两千余人,近三千吧。”这个数字没有出于俞国振的意料不过他并不担忧,若拼着伤亡他完全可以正面凭借少年家卫击垮这些乌合之众。
但接下来方孔烟一句话,让他寒毛顿时竖了起来。
“黄文鼎去襄安了,从乱贼中传来的消息,是去攻打你的细柳别院。”“啊……他还倒真看得起我。
这消息让俞国振呆了呆然后哈哈笑了起来。看来这黄文鼎倒还是有些眼光的,周围百里之内能够给他们这伙乱贼威胁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济民,你此次来是得了消息来的,还是真来拜年的?”方孔烟又问道。
他希望俞国振是得了消息来的,但算算时间,大年初一夜里发生的民乱,俞国振就算得到消息,也不可能带着几百号人一天间飞奔一百余里来到枰城。
“年前晚辈就得知桐城有不稳迹象,因此专门派了人手在此打探。除夕夜里贼人起事后,晚辈年派之人连夜出城初一傍晚时将消息传到襄安。然后晚辈整装而出一夜一天到了桐城。”俞国振轻描淡写地道:“我带来了人不多,只有两百人。”
方孔烟吸了口气,怔怔地看着俞国振,好一会儿赞道:“果然济民有古之名将风范!”
他知道俞国振并没有什么马匹一日一夜带二百人奔行百里,这可是了不得的速度仅此一点,俞国振的家卫少年,便可位天下强军之列!
虽然俞国振谦虚地说,他只带了两百人,但这两百人能够完成这样的强行军,那战斗力必然远胜过乌合之众的叛贼。
“如今我带来的家卫正在休息,虽然乱贼中的死硬份子不多,但囊胁的民众数量不少,正面攻击,怕是伤亡会较重。伯父可有计策?”
“济民,此时何必客气,你入城来找我,想来已经有成算,我听你的便是。”方孔烟笑着道。
他既然这样说了,俞国振也不客气:“既是如此,那晚辈就僭越了…伯父可否设计将贼首诱来,我观贼人纯属乌合之众,只要几个贼首不在,釜底抽薪,下面失了管束,便会轻狂大意”
他说得很详细,敌人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都有所分析。若是面对自己的部下,他当然不会讲这么多,但要获得方孔烟支持,不讲清楚来恐怕是瞒不过这位多智的长者。
听他讲完,方孔烟只是略作思索,便慨然应允。俞国振告辞出门,才出了方孔悟的小院,迎面就看到俏然而立的方子仪,他停下脚步,而送他出来的方以智总算头脑开窍,掉头又回去:“唉呀,老大人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吩咐我。”
“你……称如何来宾”方子仪看着俞国振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既是欢喜,又是担忧。
“你在这儿,出了事情,我如何能不来?”俞国振微笑着道。
两人初见之时,方子仪大方而慧秀,但两人关系确定之后,她再见时就有些羞涩腼腆。两人书信往来的次数多了,可见面的次数却依然有限,象这般直接对话没有旁人干扰,那就更少。因此,俞国振忍不住说了一句甜言蜜语,这句话撩得方子仪面上顿时霞飞染艳。
“你……不必担心我,我有这个。,…方子仪举起手,在她的手中是一柄短剑,她是在向俞国振表明心意,俞国振一笑,大步向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