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吃。”
温荣忍不住轻笑一声,“怎不记得,晟郎回府将厨里剩下的饭食全吃了,将我唬了一跳。”
“那日我就是去拿证据的,袁家大郎将他知晓的所有事情写成了书信,避开有二皇子眼线的所有驿站,费了许多功夫才送到杜学士手上。杜学士对此事很是上心,通过袁家大郎提供的线索,他得到了一封证据确凿的买卖文书,虽然没有二皇子的亲笔签章,但是与赵家有关,已经够了。”
温荣笑道,“那就好,希望三皇子和晟郎的计划能一切顺利。”
李晟见温荣不再往下问,心头涌起一股暖意,他们刚刚得到证据,后面的事情虽已有打算,可还未实施和发生。荣娘不问就是不想知道他们的计划了。李晟觉得轻松,荣娘打心底的不愿意他为难。
李晟张开手臂,将温荣搂进怀里,只觉得内心越来越平静,曾经在他心底深处叫嚣的仇恨转变成了愧疚,他会因此难安,却不再痛苦。
李晟轻声说道,“荣娘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事情的。”
温荣靠在李晟温暖的胸膛,闻着熟悉的味道,重重地点了点头。
……
盛夏里的日子过得惫懒却也飞快,转眼到了正七月。
温荣昨日收到瑶娘送来的消息,言婵娘顺利生了个小郎君,温荣为此是欣喜不已。若不是女娘生产的头几日外人不便去探望,温荣就吩咐马车第一时间赶过去了,无奈只能按捺住内心的喜悦,先准备一份体面的贺礼,命人送去杜府。过几日她再郑重地去探望。
这日午时末刻,温荣小憩后刚起来,无事准备去书房练练字,前院小厮送了封信过来,温荣打开信匣,是陈家娘子写给她的。
绿佩端了饮子进来,看到又是陈家娘子的信签,略带嘲讽地说道,“这陈家娘子还真是有空,回京不过短短二十几日,她们就到纪王府四五次了,比三王妃与丹阳公主过来的还要勤。王妃,陈家娘子送信,是不是又想来了。”
温荣瞪了绿佩一眼,嗔怪道,“没大没小的。现在陈家娘子未出阁,平日又不喜欢和茹娘她们去打马毬玩花球,自然闲的无事了,她们肯常来看我也是一番心意,以后不许再胡说。”
绿佩将饮子放在案几上,抱着乌木托盘,“也就王妃心肠好,婢子怎瞧不出陈家大娘子有看望和陪伴王妃的心意。”
碧荷也忍不住,在一旁说道,“王妃,奴婢也担心陈家大娘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王妃是不是应该警惕陈家大娘子,对了,还有那只荷囊,是否要寻了机会还给陈家大娘子。若要还,明日奴婢就回温府将那只荷囊取了过来。”
绿佩和碧荷都觉得陈月娘的行为有异,她二人只要想起陈月娘过府的情形就觉得不悦。除了三王妃和丹阳公主也在的那日,后面几次陈家娘子都是过了申时,王妃要准备晚膳了还不肯走。分明和王妃也无甚可聊了,初始还会互相谈些岭南的有趣事儿,可说多了就腻了。如此倒还罢,偏偏五皇子回府后,陈月娘的眼睛就像粘在五皇子身上似的。而且数年前荷囊一事,她们作为温荣的贴身侍婢,也知晓一二。碧荷和绿佩是真真担心王妃引狼入室。
“好了,你们这二人一唱一和的瞎担心什么,”温荣看完信,折起后放回信匣,“陈家娘子是向我询问过几日宫里举办樱桃宴一事,陈家娘子初至盛京,认识与交好的女娘不多,那日想与我一处。”
绿佩一边走出厢房一边小声嘟囔,“樱桃宴五皇子又不会在女眷席,她怕是要失望了。”
温荣叹了口气,她怎可能看不出陈月娘的心思,她也不止一次询问晟郎的意思,可每次都被晟郎严词拒绝,并且开始躲避陈家娘子。前几日晟郎回府,知晓陈家娘子还在,干脆转身先去西苑,一直等到陈月娘离开,才回厢房,面色颇为不悦。
对此温荣真真是无奈,想不出什么办法,毕竟陈家月娘只言过府寻她玩,旁的心意想法甚的都没有说,也从未主动提及晟郎。
温荣回信答应了陈月娘,这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关键温荣摸准了李晟的态度,就是圣主下旨赐婚,他也不肯答应。
思及此温荣低下头,嘴角却微微扬起,希望月娘能早些醒悟,莫要落得与温菡娘、张三娘等人一般下场,抛去这些烦心事,她也该安心准备参加樱桃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