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笔画声在这明亮的房间里响起,宽大的房间寂静着。
厚实的隔音墙壁与隔音木门将外面嘈杂的声音隔绝,窗外寒风‘呼呼’响起,精致考究的窗户将寒冷隔绝,边缘的缝隙也被严严实实的堵住,整个房间变得与世隔绝。
“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安静的环境。
“进来。”
这股声音很苍老却十分坚韧有力,像是正在壮年的雄狮一般。
“长官!”
来者是一名中年军人,肩膀上闪烁着光芒的军衔身份并不低,甚至在整个分军区拥有这个等级的军人都寥寥无几。
挺拔标准的站直着,脸上一丝不苟,就像是冰冷的机器一般,黝黑的眼睛一晃不晃的直视着前方。每一个动作都像执行过千百遍一般严谨、有序,以最简单最迅速的方式走到办公桌面前。
简洁大方而不失敬重的将一份报告递给坐在前面沉静思考的老人。
做完这些后,这名中年军人后退两步,迅速行出一个军礼,沉声报告道:
“报告长官,这是各个部门目前最新的统计,请过目。”
握着笔的手动了动,闭着眼好像睡着一般的老人,抬起手。
明明是闭着眼睛却熟练的直接拿走办公桌远处的报告书,满是皱纹的老脸一阵波动,随着皮肤的带动,枯黄黯淡的眼皮睁开。
黑色带灰的浑浊眼珠子透过鼻子上的老花镜,沉寂的看着手中仅仅一页纸的统计报告。
明亮的房间再次陷入寂静。
许久,
这名老态龙钟的老人,轻轻放下手中轻乎的纸张,看向面前挺直的军人,昏沉的目光却闪烁着沧桑的阅历,轻声询问道:
“通讯还没有恢复吗?”
“完全没有。”
迅速回答着,严谨的军人,继续道:
“技术部门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修复任何一种通讯设备,他们反应,这不可能是科技上说导致的,哪怕世界所有的国家围攻通讯网络也不可能会将信息封锁到这个地步。”
“我们与中央军失去联系已经超过一个多月了。”
不知是感慨还是别的什么,老人渐渐挺起腰杆,继续问道:
“派遣联络的队伍有消息吗?”
迟疑了一下,中年人微微叹一口气。
“与南部总军区联络得还好,中央军那的…………恐怕凶多吉少。”
听到这个消息,老人的脸色没有多大变化,早有预料一般,能够到达这个地位已经很难也什么再让他们惊讶。
“难民收拢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仿佛忘记了刚才的话题,丝毫没有在意刚刚那一队士兵就此消失。
“尚好,就是一些官员家属老是要求提高待遇。”
老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很为这个问题头疼,语气沉了沉:
“不是已经让他们住进接待处的房子里了吗?伙食、住宿还有别的条件已经远远超过难民了,他们怎么还不满足!”
“您也不是不清楚他们。”
军人苦笑道:
“他们平时住的是什么生活?我们这是军区不是超级市场,要什么有什么。军区宿舍怎么可能比得了他们花大价钱装修的客厅?不少中低层军官一直都对他们不满,各方面再提升,就连难民们都开始闹起来了……”
说到这,中年军人很理智的停止这个话题。
谁都知道,和平时期的文职官员肯定比军官值钱,掌握兵权的军人不受重视,人们往往都是进来镀一下金或者退伍后更好的加入别的企业。
穷当兵的,这句话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
“至少他们现在得依仗我们的脸色行事不是?”
老人微微上扬嘴角,心中十分痛快。
“当然。”
军人深受所感的微笑着。
“很好,现在我们说了算。”
这个话题调动了老人的活力,轻轻拍着桌面,兴许的看着面前的心腹:
“扣着他们,鬼知道这场灾难会持续多久。注意不要让难民生事,一定要严格的扣住枪械,这是我们依仗的资本。”
“啧。”
中年军人露出一丝讥笑,嘲讽道:
“就凭那群软蛋,给他们枪都不知道怎么开保险。”
“好了,不要太过于自满了。”
老人轻轻往后靠着柔软的垫背,双手放在小腹上,刚刚的话语恰好挠住自己的笑点,语气轻松起来:
“还记不记得一个月前你还只是个副旅长?”
中年军人收敛了微笑,严肃的绷直腰般,严谨而不失恭维的说着:
“感谢首长提携。”
没有错,前不久他还是名副旅长,可真正的权力却仅是团长,而且还是战斗部队的负责人之一,比起特殊部队、炮兵营和其余的技术部门,仅仅掌管最普通的步兵团的自己无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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