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碧水愤愤道:“夫人,我看这周姨娘就是和夫人过不去,不然怎么会在夫人刚回来就过来做筏子。真该让老爷看看她那泼妇的样子,看她以后还是不是一副狐媚样子。”
“周姨娘就是知道老爷不在府里,才敢这么嚣张的。”芝儿在一旁插嘴。
杏儿跟荣儿是要好的姐妹,心想着等歇了就去看看荣儿,等安宁问过来就如实说道:“周姨娘发作下面伺候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要不是嫌弃下面的插科打诨,就是质疑小丫头婆子背着她说三道四的。老太太也不管,周姨娘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整日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是一个不小心就被周姨娘给一顿排头吃。也就周姨娘从娘家带来的碧溪好些,不过我听荣儿说过有时候周姨娘也冲碧溪发脾气。”
安宁在帕子下撇撇嘴,心说这周姨娘是愚蠢呢还是愚蠢呢。老太太现在虽是一副不管事的样子,但毕竟老太太管家多年,府里各处都有老太太的眼线。老太太不管但并不代表老太太不知道。至于下面的,张府里的下人多是家生子,有的甚至好几代都在张家做事,俗话说打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做人还是不小太嚣张的好呢。
“要是周姨娘来闹,让门口的打发她走。”安宁喝了一口茶,接着问道:“刘姨娘醒了吗?”
红袖道:“醒了,听伺候的娟儿说精神不大好,躺在床上静养呢。”
安宁想起昨日的纸张,心里冷笑,刘姨娘怕是清楚自己活不长了,才将事情捅到张清和那里,拧着自己的死也要给张清和心口上撒一把盐,这后院啊果然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周姨娘听了谢嬷嬷的话,果然是要来安宁院子前来闹,门口的粗使嬷嬷孔武有力得了夫人的信说什么就将周姨娘挡在院子门前。
周姨娘到张家来何时这么丢过份子,直恨不得冲进去指着安宁的鼻子大骂,身上的银红撒花团子的裙摆在风中飞舞的。谢嬷嬷站在身后给两个粗使嬷嬷使眼色,两个嬷嬷一下子泄了劲,周姨娘惯性下就要往下扑,幸亏是一旁的碧溪及时拉住她,才幸免于来个狗啃泥的难。
谢嬷嬷上前一步道:“周姨娘,夫人都说了不见你还是回去吧。”瞪了一眼碧溪,厉声道:“你这个做丫鬟的难道不懂规劝你们家主子,夫人的院子可不是什么人要闯都能闯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怎么伺候好你们家主子。回头让荣儿娘好好教教你张家的规矩,别再凭白让旁人笑话了去,说我们张家的下人不知礼数不懂规矩,那可就是我的大不是了!”
谢嬷嬷是张清和的奶娘,张清和也素来敬重她这个奶娘,就是谢嬷嬷的丈夫也是张府的二管家,如今再加上被安宁赋予重任监管内院,府里的各处管事哪个不得卖谢嬷嬷几分情面,俨然是内院无冕管家,后院丫鬟婆子都归她管教。就是安宁都要给谢嬷嬷几分面子,如今谢嬷嬷说教一顿,特意在‘张家’这两个字上加重了音,意思不言而喻。这里可是张家,而不是你们劳什子周家。
这番话下来碧溪脸白了白,周姨娘娇俏的脸青红交加,谢嬷嬷口口声声都是在教训碧溪,可句句都是冲着周姨娘去的,一方面暗指她连身边人都调教不好,另外一方面讽刺她不知身份,这里可是张家,如今当家作主的可是安宁。
周姨娘不傻,就是听明白了才不能出口说什么,周围人可都听着的谢嬷嬷是在教训碧溪。周姨娘看了碧溪一眼,碧溪伺候周姨娘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知道周姨娘是什么意思,心下一凉,赶紧跪倒在周姨娘脚边,冲着谢嬷嬷磕头,“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照顾好姨娘,奴婢甘愿受罚。”放在清理的干干净净地面上的手攥着,手腕带的镶嵌着三粒金珠的玉镯搁的手腕生疼。
“把碧溪姑娘领到荣儿娘那儿去,等调教好了再放回到周姨娘院子里伺候。”谢嬷嬷说,“还不扶你们姨娘回去,好好伺候。”
安宁听了顿觉姜还是老的辣,她也参了一脚,回头就以碧溪伺主不力给降成二等丫鬟,还特意嘱咐了让荣儿娘给好好教导教导张家规矩。
周姨娘听了,生生把手中的帕子撕破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夫人真不把她这个二房放在眼里,等她生了哥儿看你还怎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