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麻衣灰布男子,倒在马车前,身形消瘦,面色饥黄。
“醒醒,醒醒,你没事吧。”青画晃了晃躺地上的男子。
薛子安感觉到有人在晃着他,在喊他醒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只见一身着青衣姑娘在自己面前晃着手,自己半边身子也是疼痛不已,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
待脑袋在清楚些,才看清眼前,只见面前的姑娘一身锦衣,靠近自己旁的还有一架华贵的马车,车门上挂着白字的黑木牌。
车后两旁跟着好些奴仆婢女,自己怕是饿的太过倒在这里阻挡了那家贵人的路。
薛子君连忙爬起,站在一旁道歉。
“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实在对不住,小生失礼了,妄贵人赎罪。”
青画见其醒了便退回了车上。
“小姐,是位书生,怕是身体不好,误打误撞的撞上来了。”青画对白琅道。
透过车帘隐隐可以见那书生在车马前不断鞠躬赔罪,身子隐隐不稳又要到不到的样子。
白琅觉得有些头疼,淡淡道:“问问什么情况,在给些银钱打发了便是,早些回府吧。”
“是。”
青画转身向薛子君走去。
“表姐倒是心善,那人撞了马车不仅无罪,倒还得了银子。”李兰蓉道。
“也算不上,就是看着像是个可怜人罢了。”白琅虚虚的飘了眼李兰蓉道。
李兰蓉被那一眼,突然不敢在说些什么,车里默默静了。
看着马车又重新启程,薛子君连忙跪下磕头高喊。
“谢过贵人,谢过贵人。”
手中沉甸甸的银两,是刚刚那青衣姑娘给的,自己本想拒了,但自己这饿了好几天的肚子实在是让自己拒不了。
只能跪下谢不停磕头道谢。
薛子君是去年来的京城,本是为参加科举,可金榜题名一举改变自己人生,但未成想到考试当日吃坏肚子,发挥失常就那么落了榜。
家中本就贫困,可谓家徒四壁,寸草不生。
上京城的路费都是自家老母东拼西凑的才借来的,回去的路费他早已经没了,京中花销太大,给家中老母去信也只道准备在京城留下在复习一年,在考一次。
而在上次科举后到现在这段时间也是找同乡借银,或者帮人抄书才在京城慢慢留下来的。
但年前帮抄书的那家人也完了工,这条赚银子的路子也没了,而同乡也早早回家过年,也在找不到人借银了,若是不是捡了件隔壁老人家不要的棉袄怕是活不过去年冬天。
前几日交了自己现在住的屋子的房租,自己浑身上下一个铜板都没了,饿了好几日都是靠喝水度日。
今日实在忍不住,本想来街上看看有没有地方招工,自己在怎么也要混口吃的才行,但多处都直接拒了他,自己也是饿的实在不行才昏倒在此处,谁知撞上了这达官贵人的出行。
他不是没有听过平头百姓冲撞了贵人车马被当成打死的事迹。
本以为自己也将如此,谁知晓里面的贵人不仅未怪,
还让那青衣姑娘问了自己情况,又给了自己银钱让自己好好进学,这怕是遇上了好心的善人。
额头磕的破皮隐隐有些红肿,紧紧攥着手中的银钱,待在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才起来。
只见那荷包都是上好的锦缎而绣,比他身上穿着的布料都好了不知千百倍。
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除了几块碎银铜板,有好几锭雪花白银,还有两枚金瓜子,这些够了,都够他家中一两年的嚼用了。
一个大男人眼睛都红了,抖着手取出几块铜板,然后其他紧紧的塞入怀中。
快步跑到不远处卖馒头的地方,让店家包上好些,接过就站店家旁,在那里带着泪狼吞虎咽的啃着,也不知是噎着了还是怎么。
“小姐到了。”外间车夫道。
青画先跳下了车,有小厮搬来了凳子,才伸手扶着白琅下了马车。
李家姐妹两人随着白琅一起回了李氏院子,便见李氏拉着一妇人聊天。
见着几人笑着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快来见见我的好友这位杜娘子,你们喊杜姨便是。”
“见过杜姨。”几人行礼道。
“起来吧。”只见梳着妇人头的女子道。
白琅只见其气质温和,但带淡淡官威,身着一身青绿长衫,头上用一绿檀木簪挽起,腰配明黄令牌,怕是宫中出来的女官。
白琅行礼后便立再李氏后方,
“这怕便是李姐姐的长女吧。”杜娘子上下打量着白琅。
“是了,这丫头前几年才从江南回来,那时你已经进宫中,也未成见过。”
李氏将白琅拉到杜娘子面前道。
“你这孩子生的很是标志貌美,倒是净取了你与相爷的优处长呀。”杜娘子看着面前的亭亭玉立的白琅笑着道。
“哪有杜姐姐说的这般好,姐姐说笑了。”推辞道。
白琅也只是静默一笑,不说话。
“你这孩子是唤琅儿吧,你杜姨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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