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怎么是燕行月那个没用的纨绔嫁去了玉国?他能做什么?以色侍人的东西,能给玉国带来什么好处?”
“不太懂王上在想什么,明明有更好的人选,就算是恭顺公主已经许了人,可咱们玉国亲王众多,别说是公主,郡主也不计其数,若是那启国皇太子喜好男色,慎亲王家不是还有一个嫡子吗?好像叫……燕行川?”
“真要嫁男儿,那燕行川也比燕行月好太多!真怕燕行月那臭纨绔在启国惹了祸事,让启国那位手段狠戾的女皇怪罪玉国,要是要灭了我们玉国怎么办?”
“那燕行月我也知道,就是一空有美貌皮囊的废物而已,要是没了那张脸,他什么都不是,难道启国皇太子就是这样肤浅之人不成?”
“要论长相美貌,整个玉国恐怕没几个能与燕行月媲美的,但要论品德学识,做人做事,那燕行川是要比他那废物一样的哥哥好太多。”
“你们说什么啊?要是燕行川嫁往启国,那慎亲王的爵位就落在燕行月那个废物头上了,慎亲王忠心为国,他的爵位要是传给了燕行月,怕是会霍乱百姓,让百姓不安吶!”
玉国城中,百姓议论纷纷,玉王燕琢那边也听到不少百姓们的不满的语言。
石欣在寝殿中安安心心喝着茶,燕琢便怀着一肚子怒火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燕琢气不打一处来,他没处发泄,找了石欣便开始数落起当初的事情,“当初朕说要把恭顺嫁给褚邪你不肯,非要听那个什么周晟的提议,让燕行月代替恭顺,现在好了,让燕行月白白占了那个便宜,启国太子妃之位拱手送给了燕行月!以后燕琤更是要踩在朕的头上了!”
外头的风言风语石欣也不是没有听过,只是她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倒是燕琢率先沉不住气,急匆匆的来找她埋怨这件事。
“王上也未免太心急了。”石欣亲手为燕琢斟茶,她声音温柔轻缓,还是如同往日那样,语气中皆是对燕琢的爱意,“您忘了,当初褚邪话里话外都是要燕行月做侧妃,可到了如今,启国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是娶了燕行月为太子妃,这就只有两种可能。”
燕琢虽然生气,但他的爱人这般温柔娇软,他就算有气,也只能憋在肚子里,推开了石欣递过来的茶碗,闷着声音,问道:“什么可能?”
石欣勾了勾嘴角,轻笑一声,缓缓道:“燕行月当初是作为侧妃嫁过去的,您也应该记得,那日宴席上褚邪可是一口一个侧妃妾室的说着,可如今却又变了,您不觉得奇怪?”
话到此处,燕琢也觉得有些不对,他紧紧蹙起了眉头。
石欣见状继续道:“王上您想想,纵使启国民风开放,又有女皇坐镇,可作为一国储君,谁愿意娶一个不能生养的男子为太子妃呢?那可是未来的一国皇后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要衍嗣皇子,开枝散叶,为启国生下皇位继承人,燕行月他一介男子,哪里能做得这些事?”
石欣顿了顿,她在燕琢面前缓慢踱步,认真的思索着,一边走一边轻轻地说道:“第一种便是女皇属意于燕行月,强行要求褚邪娶他才会立他为太子,但臣妾实在是想不出燕行月有什么值得女皇看重的。”
“那第二中可能呢?”燕琢有些焦急的问道。
“第二种可能啊……”石欣拉长了声音,她缓缓走到燕琢面前,温柔缱绻坐在了他的身边,“第二种便是当初褚邪看上的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恭顺,而是燕行月。”
“荒唐!”燕琢紧皱着眉头,他心中也有疑虑,却开口不愿意承认,“褚邪他是女皇唯一的子嗣,将来启国大统终究会落在他的头上,他怎么会看上燕行月?难道……他是真的不要留后了?要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孩子过来?”
石欣闻言轻笑,道:“谁知道呢,臣妾派去启国的人回来了,根据他的调查,关于褚邪的那些传言恐怕都是假的,这种事情在褚邪和女皇身上发生过不下三次,只是这一次谣言不知为何都传到了咱们玉国,想来这其中没有强大的力量做推手,这些谣言怕都出不了启国。”
话到此处,就算石欣不再说话,燕琢心中都已经有了结果。
燕琢越想越气,一时没控制住心口的怒火,一挥手,将石欣放在小方桌上的刚刚滚烫的茶水摔在递上。
“黄口小儿!”燕琢气得大骂,“他竟然这样戏耍我们!骗我们说要娶恭顺,但心思全在那个废物身上!当我们是什么?猴子嘛?”
“王上息怒。”石欣被燕琢的怒火吓了一跳,她微微蹙了蹙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这一份不耐极其难以令人察觉,她嘴上还是那般的温柔,“王上,不管褚邪是不是把我们当猴子耍,但他允诺的事情也确确实实做到了,眼下咱们玉国已经成功打入以启国为首的‘万国联盟’,咱们有太子妃母国身份傍身,其他的国家想来也不大会小看我们,更不敢在我们身上动心思。”
石欣温柔又淡定的分析着燕行月成为启国太子妃的利弊,从石欣的分析角度来看,这门婚事是利大于弊的,只不过是要王上低一低头,不仅要认真追查当年柳煜父子贪欲受贿迫害朝廷命官一案,还柳家一个清白,封柳煜为恩国公,其子柳玉鹤为宁国侯,还要追封燕行月的母亲柳婵媞为二品诰命。
说到为柳家封爵封侯,石欣又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