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宫。
看着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的皇后,她有些战战兢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在今日一大早就传召她过来。
过来了,也是先晾在了一旁,等到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才梳洗打扮完成,姗姗来迟。
现在,好不容易过来了,又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细细的品茶。
其实,她的一言一行,皆在王皇后的眼中。
待看到她从刚一开始的镇定,到现在的坐如针毡,她才终于放下了茶杯,打算说着今日的目的。
“阮阮,你可知罪?”
听着这王皇后刚一开口就是这样的疾言厉色,前世被欺压的阴影又随之落下,忍不住的下跪在地,开口喊着,“还望母后恕罪,儿臣不知罪在何处?”
看着她这一个动作,不光低下的人惊呆了,就连王皇后自己也出乎意料。
要知道,在这之前,这六公主可是宫中小霸王一样的存在。除了皇上,她又曾给过谁三分薄面。今日这般伏低做小,唱的又是哪出。
难不成,是皇上要过来?
思及此,她赶忙说道,“六公主严重了,小桃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着你家公主落座,没眼力劲儿的东西。”
听到这个,她才有些醒悟过来。
是了,她被欺辱,是在自己落水装疯卖傻之后。在这之前,就连这王皇后也不敢于自己对上的。
因为,在庆帝那里,不论是发生了什么,最后受责罚的,必然是和她对立的人。
现在自己突然这份模样,肯定是会让人怀疑的。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尽可能的想象着自己落水前的样子,让自己变得肆意张狂一些好不让人怀疑。
“母后有话尽快说,儿臣这边还有些事情等着处理呢。”
看着她那副骄纵的样子,王皇后心里就不舒服。自己的公主,身为嫡公主,每每和这元阮阮有什么矛盾,最后谦让的都是自家的公主。
但是自己偏偏又无可奈何。
稍微迟缓了一会儿,她才又重新说道,“听闻前几日完颜大将军进宫,请旨让你去将军府,陪伴将军夫人,此事你可有听说?”
“什么?”听到这个,饶是她在想置顶一些也控制不住。
虽然说按照时间的发展自己最终是会到将军府,但是也不是现在。
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出了变故?
看着元阮阮一脸惊慌的样子,不像是演戏,难不成,是自己多虑了?
之前她想着,能让着大将军舍下老脸来进宫请求,那其中,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按照这位六公主往日的作风,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她真的是不知情的样子呢。
“敢问母后,此事是从何处传出?”她有些着急的问着。
上一世,她倾心相付,最后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这辈子,她虽然不想着去报仇,但是却不想在和完颜家,尤其是完颜珺在有任何的瓜葛了。
看着她那着急的样子,这下子王皇后终于相信了她不知情。既然她不愿意,那么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不由就计上心来。
“其实母后这次喊你过来,也是想要提点你一下。你现如今也是十二岁了,虽然无法成婚,但是却可以定下了。那大将军府,现如今只有一个独子,还未议亲,你过去,时日久了,必然会被大家诟病的。”说着,还带着一副慈爱的表情看向了元阮阮。
被这样注视着的她也顾不上恶心,追着问道,“母后。”
“好了,这个事情虽说皇上已经答应了下来,但是终究还没有下旨,那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事情已经告诉你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母后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清云,本宫累了,送六公主出去。”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就不在留人了。
临走时,她忍不住的想着,还是哥哥的办法好。这样,既不得罪皇上,又能够解决问题,两全其美。
从皇后宫中出来之后,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找庆帝,说自己不愿意人,让他不要答应?
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知道她是南诏王女儿的事实,还会和之前那样虚伪的应承吗?
如果不去找庆帝,就这样过下去,出宫之后,说不定也会有别样的生活。虽然是到将军府,但是这个时候的完颜珺和她并没有什么交集,更别说发生之前那样让她担心的事情来。
但是,庆帝会同意吗?在他看来,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亲生父亲是南诏王,那么和大将军交好之后,必然是会和他们联系到一起,他会给自己这样的一个机会吗?
“公主,我们去哪里啊,要去找皇上吗?”看着从栖凤宫中出来就魂不守舍的元阮阮,小桃子忍不住开口说着。
事实上,自从六公主落水清醒之后,她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虽然她还是如往常那般骄纵任性,但是对自己,却在无形之中不在和之前那般信任了。
她能够感觉的到。
“不了,我们先回去啊,我有些累了。”她随口应付着。
就在她们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前方迎来了皇上的圣驾,原来她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御花园,现在正是庆帝下朝的时间,难怪会碰上。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无奈,她只好走上前去,随机应变吧。
“参加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却没有一丝恭敬的意思。
“朕的阮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啊?”看着她那明显不高兴的样子,庆帝开口问道,一副要为她撑腰的模样。
看着庆帝的反应,她就明白过来了。事情既然没有捅破,他也不能够全然确定自己听到了多少。
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就照旧好了。
装傻充愣,可是她的一大绝技啊。
想到这里,她就扁着嘴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父皇你了。”
听着这撒娇的话语,庆帝有些疑惑,难不成,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毕竟那天没有亲眼见到,所以也无法确定下来。
但是看她现在这个反应应该是不知道,才十二岁大的年纪,又是自小被他养的胸无城府。如果真的知道了,怎么可能和现在这样和他这样亲昵。
“哦,这话是从何说起?”
“父皇还不承认,刚才母后还和儿臣说,您想让我去大将军家住着。既然有这样的决定,那还不是嫌弃阮阮了嘛。您说,不是您还有谁欺负我了。”看着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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