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她这半年一天比一天开朗大方,眉宇间再没有以前的阴郁怯懦,她其实也是欢喜的。
知道阿婆也就这么一说,林小乖笑:“她还小呢,现在不玩难不成等嫁人生了孩子再玩,到时候就有婆婆管了,还不得趁着机会让她松快松快?”
“再说她考上了医专,也要给点奖励不是。”
“我说不过你,反正你们姑嫂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话是这样说,但罗玉芳的表情却是含笑的。
沈秀欢欢喜喜地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林小乖正在屋里写字,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道:“进来。”
“嫂子,我给你带了瓜子和汽水。”因为林小乖一下子给了两块钱,沈秀才能这么奢侈。
“先放着。”林小乖将一句话写完,收起笔道:“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今天公园能够划船呢,幸好去了,平时可很难遇上。”沈秀将瓜子和汽水放桌上,看着林小乖收起来的稿纸眼睛亮晶晶道:“嫂子你又要投稿?”
上个月林小乖投了一篇短篇的家庭伦理小说出去,在省城一家社会时事刊物上发表,还拿到了46块钱的稿费。
沈秀当初可是看着自家嫂子早一天之内把那不到六千的文章给写出来的,这来钱也太容易了,一天就这么写写赚的比工人一个月赚的还多。
“不是,这是长篇小说,我写着玩的。”林小乖笑意浅浅。
沈秀有些嘟囔,你上次也说是写着玩的。
林小乖也不多解释,她这次是真没打算投出去,上次那篇也是偶有灵感写了投出去试试水的,那篇小说内容较为保守,却不想也被录用了。
姑嫂俩说着闲话,就见沈章明皱着眉头走进来。
“阿公怎么了?”两人对视一眼问道。
“啊?”沈章明愣了下,好像才注意她们,顿时眼睛一亮,“我问你们个事,我记性不好,对门老常家的儿媳妇,问我们家讨要过几回花了?”
花是林小乖闲暇时种的,虽然开得很漂亮,但他们也只当是普通的野花,侍弄得好了才那么精神。
“咋了?”沈秀不明所以,“有好几回了吧,她不是说喜欢这个吗?她又来要了?反正是自己种的,又不值什么钱。”
要是嫂子的那些花盆她还会不舍,毕竟又好看据说价钱也不便宜。
“气死我了!”这时,罗玉芳怒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看着屋里三人,眼睛一瞪刚要开口,不知想到什么又蔫了。
“阿婆,谁惹你生气了?”沈秀一脸莫名。
“还不是老常家?”话还没说话,她突然跑了出去,抱着两盆杭菊跑了回来。
“快帮我把花搬回来,傻站着干什么?”
三人不知其意,但见她心气不顺的样子,也不好多问,老老实实去搬花了。
“老婆子,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到搬完,沈章明一脸纳闷道:“难不成今晚要下暴雨?”
堂屋里,二十多盆花整整齐齐地放着,种类不多,也就菊花、茶花和牡丹三样,但无一不葱郁精神,少有几盆在花期的更是娇艳美丽非常。
罗玉芳坐在椅子上,一脸哭丧道:“我们这回可被人骗了,老常家的良心都黑了,几百块钱一盆的花,他们也敢空口问人要。”
“什么!?”沈章明和沈秀一脸大惊。
林小乖倒不意外,她养花虽然也只是一时随性,对品种也不讲究,但兑换商店买的花种,用空间的土种的,又是用灵泉水浇灌的,想来也不会是凡品。
当初那常家媳妇要,她因为上辈子的教训,其实是不愿意给的。但阿公阿婆当那些花是自己种的不值钱,很大方地应了,她一个小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好在那花盆一看就不便宜,没给当做人情送了。
“阿婆你是不是弄错了?”沈秀一脸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罗玉芳气咻咻道:“要不是亲眼看到我还被蒙在鼓里,那常家媳妇偷偷摸摸地拿着我们的花到花鸟市场卖了两百块钱,那可是真真的!”
“事后我可问人家老板了,咱家那盆牡丹虽然还没到花期,但行家看了就知道是名品,给两百多块还是少的。要是花期开得好,上千块都有人买。”
沈章明和沈秀一脸震惊,良久,沈秀奇怪道:“我们都不知道那花值钱,那沈家媳妇怎么知道的?我看她可不像是识货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