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愿意骑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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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吩咐李舒昀、安德鲁等人加紧操练的时候,梁啸本人也没闲着。为了避免因为等待而心乱,他将大量的时间用来练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形同闭关。
五天后,当他又一次练习到深夜时,脚掌心忽然一紧,十个脚趾猛然收缩,脚后跟微微发麻,一道微弱的热流由脚底而生,顺着大腿内侧飞速上行,在海底会合,一下子钻进了体内,直达小腹。
梁啸只觉得小腹里轰的一下,就像火星落进了火药库一样,猛的炸开。澎湃的力量迸发出来,腰部肌肉微微发热,两道热流如同腰带一样紧紧的绷着身体,大量的热气蒸腾而起,瞬间流遍手臂,灌注满手指,又涌上了头。
梁啸觉得头发发麻,仿佛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刹那间,那种无法言喻的快感让他禁不住长吟一声:“噫——呀!”
“阿啸——”荼牛儿推门而入,一看房中裸着上身,引弓而立的梁啸,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摆出了防御的姿势,眼中杀气腾腾,如临大敌。庞硕跟着赶了过来,一看荼牛儿的姿势,也大吃一惊,连忙将铁刀组合起来,护好荼牛儿的右侧,然后探头一看,这才发现房中只有梁啸一人。
梁啸虽然只有一个,手里也没有弓,只是摆出了一个拉弓的架势,可是他散发出的气势却让庞硕大吃一惊。就像他手里握了一张强弓,弓上搭了利箭,引而不发。
“主君?”
梁啸不理他们,缓缓收势,调息,半晌才轻轻的吐出一口长气。
就在那片刻间,几日来一直没有困扰他的难题浮上心头,他有了个想法,简单,干脆,甚至有些粗暴。
“什么时辰了?”
“子时初刻。”
“通知老安德鲁和李舒昀,明天寅时起身,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天一亮就出城。”
“喏。”庞硕应了一声,转身去传达。荼牛儿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却眼神凌厉的梁啸,将衣服递给他。“阿啸,要去杀人么?”
“嗯,既然找不到好的解决方法,就只好退而求其次,先干扰一下了。”梁啸披上衣服。“你也去睡一会儿吧,我再坐一坐。”
“要不要给你找个胡姬来?”荼牛儿忍着笑,指了指梁啸的小腹。梁啸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帐篷高耸,这才明白了荼牛儿的意思。他笑了笑。“不用,我这可不是精虫上脑,而是一阳初生。”
“一阳初生?”荼牛儿大吃一惊。
梁啸很好奇。“你也知道?”
“师傅跟我讲过,行拳日久,可能会有一阳初生的感觉。到了那时候,才算初窥武技殿堂,有机会练成上乘武技,成为真正的高手。”
梁啸听了,将信将疑。这听起来挺玄乎的,不过,他现在的状态的确非常好,大有捅破了一层窗户纸,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感觉。这是他习射以来,第一次腰部以下有气机反应。一阳初生这个概念还是听刘陵闲聊的时候说起的。淮南王府的三千门客中,修神仙术的人也不少。
“那你可要好好练,练成了,也让你师傅开心开心。”
“哈哈。”荼牛儿尴尬挠挠头。他是梁啸最亲近的人,对梁啸是怎么修行的一清二楚。他自问做不到梁啸这么疯狂,这么专注。这一辈子恐怕是很难达到这种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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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初刻,梁啸和众人一样起身,洗漱一番,穿好了战袍,披上了战甲。
出了门,四十多人都已经起身,正在互相检查装备。因为即将面临的是一次实战,他们都将丝质战袍、披风收了起来,换上了布质的。丝质战袍是礼服,充作仪仗时可用,战斗时还是穿布的方便。
“诸位,待会儿出城,我们将开始一段艰苦的旅程。我们有可能要离开大宛,赶往月氏。我知道,月氏曾经是你们的死敌,你们未必愿意与月氏人打交道。如果有谁不想跟我走,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会将答应你们的费用全部发给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们不要透露我的去向。”
听完郭文斌的翻译,希腊人面面相觑,却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老安德鲁站了出来,欠身施礼。
“梁君,希腊已经亡国了,我们都是没有祖国的人。如果梁君不嫌弃我们衰老无能,我们愿意跟随梁君,奉梁君为主,为梁君效力。梁君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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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