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米厚的钢筋水泥墙打穿捅塌。
尤太忠带着部队带着美式火箭筒,赶到火车站附近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车站周围,子弹和炮弹碎片像下暴雨一样,密密麻麻地罩下来。双方人马都躲藏着,动弹不得。坦克自然被困在里面,成了瓮中鳖。
尤太忠下令:“原地休息!”
战士们喝水的喝水,吃饭的吃饭,勘察地形的勘察地形,组织部署的组织部署。
整整3个小时过去了,弹药车渐渐炸的差不多了,直到最后有一声没一声地响几下,彻底销声匿迹。
这时,王近山也到了前沿。他对尤太忠说:“命令部队,把敌人往南面赶,等着看好戏吧!”
尤太忠会心地一笑,带着部队按王近山的意图发起了攻击。国民党军拖着半条小命,疯了似的往南逃。呵呵呵,南面是一口大水塘,战士们像赶鸭子一样,把他们赶了下去。
王近山说的好戏就开始了:400多人,当官的,当兵的,还穿旗袍的,烫发官太太。他们丢了枪,丢了炮,在水塘里面,胡搅在一起,你拉倒我,我挤翻你,这里尖叫,那里骂娘,乱七八糟地往岸上拥。
“恭候”多时的五十团三营战士,把这些“落汤鸡”一个一个拎上来。有的战士还骂道:“他妈的,这哪是‘落汤鸡’,根本就是一头头‘蠢肥猪’,死沉死沉的!”
就这样,折腾到天亮,兰封战役胜利结束。据“军史大事记”记载“六纵攻克兰封,全歼国民党军第五十五师七十四旅二二o团(欠一个营)及兰封县保安团等共三千余人。”
话说王近山正在高兴地指挥部队清理战利品,一辆崭新的吉普车停在了王近山跟前,从车上跳下属配六纵作战的三纵八旅旅长马忠全。
跳下车的马旅长,给王近山敬了一个礼,说:“王司令员,这一仗打得真过瘾,我们还发了财,战利品堆成了山。这主要是你指挥英明,这辆吉普车就送给你表表心意!”
原来,三纵八旅配合攻打罗王车站,马忠全指挥部队一鼓作气,打掉了车站一个营的守军,拿下了罗王车站,车站面里的东西,全让马忠全收缴了。
王近山高兴地握住马忠全的手,说:“有你们配合,我很放心!你们打得好!”马忠全见王近山高兴,斗胆说:“王司令员,战利品太多,我想让部队往后方运!”
王近山手一挥,早把“一切缴获要归公”的规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慷慨地说:“这个没有问题!”
马忠全那个高兴啊!可三天后,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和政委邓小平知道了这事,马忠全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马忠全为此挨了一个处分。
马忠全走后,王近山坐上马忠全送来的吉普车回纵队指挥部。在车上,王近山想到了十八旅,想到了肖永银;王近山准备给肖永银的十八旅一个“补偿”分一块“糖果”给肖永银。
王近山下车跨进纵队指挥部,政委杜义德就递过来一份刚刚收到的电报。王近山接过来一瞅,咧嘴笑开了“真是天助我也!”
王近山顾不得与杜义德商量,拿起电话,要通了肖永银的电话:“老肖吗?你知道‘杞人忧天’那个典故吗?”
兰封打了一个大胜仗,让王近山和杜义德指挥的六纵露足了脸,喝彩声不断。
兄弟纵队都道:“谁让六纵命好呢,在兰封发了财!”
韦杰更是兴奋地嘟哝:“俗话说得好啊!做鬼也要抢头先,不能当个饿死鬼,是不?!”
惟独十八旅肖永银,脑袋包里还装着委屈:凭什么硬生生把到手的“令箭”收回去?!手心手背都是肉嘛,凭什么他娘的厚此薄彼?!肖永银坐在指挥所生气的时候,值班参谋报告,王近山司令员在电话里找他。
肖永银拿过电话,话筒里就响起了王近山的声音:“老肖吗?你知道‘杞人忧天’那个典故吗?”
肖永银没好气地说:“不就是怕天塌下来的那个故事吗?还典故个娘!”
电话里的王近山也不生气,说:“对,对,对!就是那个‘杞人忧天’的娘,杞县。军区指示:继续调动敌人,扩大战果。你赶快奔袭杞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