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路。
就在此时,一个矫健的身影突然窜进了杂乱的人群中,贴在田凯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即田凯睁大了眼睛,锋利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激动喜悦的神色,旋即田凯到提着斩马刀,大踏步的跑出了人群,给了那名匪人头领一缕希望的曙光,“赤铁团员听令,俘虏这些匪徒,胆敢反抗者,就地正法!”
溺水的人会拼命抓住身边的救命稻草,这些已经处于绝望中的匪人突然看到了求生的希望,不等赤铁团员动手,一个个纷纷丢掉了手中的兵器,抱头聚在一起,被那些脸色阴冷,利刃淌血的赤铁团员团团围住。
“羽少你醒了?!”田凯收了斩马刀,大踏步的走进了已经被他撕开一个裂口的帐篷,根本没有意识到身上浓郁的血腥让羽尘微微皱了皱眉头。在羽尘面前,田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杀伐凌厉,只有满满的关心,就好像哥哥照顾生病的弟弟。
“外面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吵,我们不是已经离开兽之山脉了吗?”羽尘虽然因为身体超负荷而昏死过去,但他却清晰的记得自己已经安全将赤铁团员带出了兽之山脉,现在赤铁团员不是最需要休息的吗?为什么外面会这么吵?
按照季老的推算,羽尘醒来的最早时间是明天清晨,但外面聒噪嘈杂的声音硬生生吵醒了羽尘,虽然金鳞化龙血成功修复了羽尘受损的**,但羽尘的灵魂还需要安静的修养,被意外吵醒,季老也有些不悦。
“没什么,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不需要羽少费心了!”田凯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向羽尘转述了一遍,语气中可以明了的听到其中的不悦。这也不怪田凯,换做任何一个人,被一个修为不如自己的人欺辱了,心中同样不悦。
“田大哥打算怎么处理他们?”羽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
“剁了扔到兽之山脉喂蛮兽!”田凯回应的直接了当,可见他对这群匪人的憎恶有多深。
“强龙不压地头蛇。田大哥,我们在兽之山脉已经损失了太多,不能再在这里耽误了,我们的目标是京师,而不是这些小虾小将。”羽尘的声音不大,却透露着一种坚定,让人不忍反驳,“田大哥可以想一下,如果他们没有依仗,没有后台,他们敢在这里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掠夺吗?而且,田大哥知道这一路上到底有多少他们的同伙,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痛快,而要承担一世的不快,那不是我们想要的人生。”
田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只是一名杀将,一言不合就让别人从自己眼前消失的人,田凯知道,自己说出一句反驳的话,面前这位年少老成的羽尘会用一千句,一万句话来反驳自己,所以,在羽尘面前,田凯选择沉默,他给自己的定位是一把尖刀,持刀人就是羽尘。
“羽少准备怎么处理他们。”沉默了片刻,田凯再次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羽尘那张泛白的脸庞上那双如星辰般璀璨夺目令人不敢直视的眼睛,问道。田凯的声音平静如水,不见任何波澜。
突然间,田凯的眼瞳睁得大大的,瞳孔却是猛然一缩,里面跳动着无法遮掩的悸动,整个人也在那一瞬间紧绷了起来。田凯清晰的看到,羽尘的那双眼睛中,迸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
“杀他个片甲不留!”羽尘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冰冷的让人心惊肉跳,整个帐篷内的温度也随之下降了几分,羽尘眼中快速抹过一道凶光,又道,“这些匪人狗仗人势,作恶多端,早就该收到严惩了,我不管其他修道者是否对于这种事情漠不关心,对于那些有能力自力更生的修道者却靠打家劫舍来维持生计,我没有看到便罢了,我看到一个杀一个,这些人族的败类,修道界的人渣,死不足惜。”
同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会有不同的效果,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时,田凯或许不会像其他修道者一样对其嗤之以鼻,却会认为他不够现实,但这句话从羽尘口中说出时,田凯非但没有感到荒唐,反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田凯认为,对于这个尚未踏足修道途中就敢闯荡龙迹的羽尘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田凯仔细推敲了一下羽尘的话语,然后默默的走出了帐篷。田凯前脚刚走,羽尘后脚便瘫倒在床铺上,再次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