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老爷子不得不泼一盆冷水“只是送个布料,就是要娶夏荷了?你们都给我醒醒!也不看看司徒什么人家,能娶咱夏荷,就是那孩子肯,那夫人也不肯,咱镇上可有这样先例?我看你们好就把布料退了回去。”
“老头子你胡说啥,别说先例不先例,这司徒家可曾送过别姑娘什么,你倒是去打听打听,不是有意是什么?”徐氏道“咱也不是上赶着,肯定也得思量一番,若是有望,咱还能不结亲了?”
顾老爷子皱了皱眉,与司徒家结亲固然好,可那是痴心妄想,他不太敢相信。
可见徐氏那么说,心里到底还留有一丝侥幸。
金氏冷眼瞧着,回来同顾应麟道“早先一腔心思你身上,这下倒好,全都忘了你了,只巴望着夏荷能嫁去好人家,也只有我还看着你,你心里得清楚,这家里到底谁与你亲。”
“还有一个多月才考呢,爹娘关心夏荷也是应该,她年纪不小了么。”顾应麟笑了笑。
金氏哼了一声“倒不是我说他们,那司徒公子我曾跟随父亲见过,满肚子花花肠子,模样倒是长得俊,哪个小姑娘遇到都得酥了骨头,只被他吃干净抹干净嘴儿,要想他娶,那真是白日做梦。他们司徒家就是苏县,哪家女儿不是随便娶?偏要夏荷呢?”
“啊!”顾应麟一惊,急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有用?那司徒公子藏得好呢,别个儿哪会相信他是那种人,再说,她们都被猪油蒙了心了。”
顾应麟皱起眉“那不行,咱夏荷好好一个姑娘不能被毁了,我得去跟娘说说。”
金氏挑挑眉“你去说呗。”
顾应麟放下书就出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徐氏才被顾老爷子浇了冷水已经很不高兴了,结果小儿子又来浇冷水,当即就把他骂了一顿,又听是金氏说,便骂金氏嫉妒心作怪,看不得侄女儿嫁比她好,又说那些人家公子哥儿总有些不一样,没什么大不了,把顾应麟赶了出来。
就这段时间,顾春芽做得腌菜已经越来越出名。
好些人吃完了又会来买,上回做得五十坛根本撑不了多久,那么,春菜来源就成了一个很大问题。
可惜他们家不是种田,不然就自个儿种了。
顾春芽很苦恼。
她同顾应全说了,顾应全竟然说有得卖就卖,没得春菜就算了,把她气得够呛。
这父亲真真是没有什么野心。
“看来得问别人去收了。”她找顾明瑞商量“哥哥可认识农家人?”
他们二人经常去挖春菜地方,早晚会被挖光,那边是野地,没人种植,挖了就很难长出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她不可能等得了。
“农家人?”顾明瑞笑道“外公呗。”
外公本来确实是好人选,可惜太远了,春菜运过来可不得都蔫了,再说,那车费都得不少呢,她又不是靠这个赚大钱,也不是暴利,扣去那些,实所剩无几,她摇摇头“不行,得要近旁,比如七条村这样。”
附近乡村过来只要个把时辰,是合适。
顾明瑞往里看了一眼“奶跟二婶是七条村。”
顾春芽忙摇头“哥你也知道,那肯定不行!”这事跟那二人搭上关系,等于是送羊入虎口了。
见这兄妹俩低头相商了好一会儿,杨氏过来问“说啥呢,讲这老半天?”
“娘,我想过了,这腌菜得一直做下去,可不能像爹说,有就做,没有就不做。”
杨氏笑道“那又咋个了?”
“那春菜都要被我跟哥哥挖光了,这可怎么办,娘认不认识农家人?要近旁。”
“农家?”杨氏想了想“你柳大婶娘家是杏田村,不过也有点儿远哦,对了,给你做衣服张裁缝,他们家就住七条村呢,她兄弟一家种了好几十亩地。”
“那能问问可不可以给咱们收春菜?”顾春芽道。
“她人倒是热心,应该可以。”杨氏还是很支持小女儿事业,毕竟挣得钱都是自个儿,她对从徐氏手里要钱实是有些厌恶了。
顾春芽拍这手道“娘,那咱们下午就去问问,可好?”
看她这样高兴,杨氏点点头“行啊,等我手头衣服洗好了咱就去,对了,带几个白菜粉丝包去,张裁缝喜欢吃。”
“那就带半笼,我掏钱!”
所谓吃人嘴短,自然是要多带点去,顾春芽就去同顾应全说了,叫他一会儿留半笼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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