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薄的温热撩在他的指上,他心头一松,还好,还好,只是昏迷。
蓦地,他又突然想起什么,将她被褥里面的手臂掏出来,撩起她的袍袖,只一眼,他便彻彻底底忘了呼吸。
一条一条深红的鞭痕密布,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是阿莲的爷爷抽在阿莲身上的。
商慕毅喘息着,颤抖着双手又拉开她的领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除了那些鞭痕,还有一朵朵青紫。
那是前夜他在阿莲身上留下的欢。爱痕迹。
天!
商慕毅身子一晃,几欲摔跤。
虽然早上小丫告诉他小雪是袁诗音的小雪时,他脑子里就有这样一个猜测,可是,他仍旧不信,这,怎么可能?
阿莲怎么可能是袁诗音?
完全不同的两张脸,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完全不同的性情,那么多,那么多的不同
“商慕毅,看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你有没有用心去看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自我意识太强,所以决定了你对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的看法?譬如,你心里面已经将一个人看死了,所以,无论这个人做什么说什么,你都觉得不顺眼,而又譬如,对我,你说我很好,你又到底了解我几分?”
“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是谁?”
“还说我傻,你还不是问如此傻的问题。莫非你不是阿莲不成?”
“是啊,跟傻子在一起呆久了,我也变得有些痴了,我还真准备说自己不是阿莲呢。”
原来,他真的是最傻的那一个。
阿莲就是袁诗音,袁诗音就是阿莲。
难怪。
难怪大婚的夜里,阿莲和小雪会出现在王府;
难怪她们两人从来都没有一起出现过;
难怪昨夜袁诗音要穿那么长袖的钗裙,是想要遮住她腕上的伤痕是吗?
阿莲说,这些伤痕是她爷爷所致,其实,是被童玲那帮人所伤是吗?
他们伤她,他也伤她,用他的自以为是伤她。
他说,谁敢动阿莲一根汗毛,他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原来,伤阿莲最深的人不是别人,是他啊!
商慕毅闭了闭眼,一颗心痛得不能呼吸。
所幸那一剑他留了分寸,如果当时偏一点,或者深一点,后果是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其实,童玲的话里也早已告诉了他这些不是吗?
当袁诗音说,阿莲在她的手上,他得听她摆布时,童玲轻嗤,说,你倒是会做戏。
当童玲让他自断手臂时,童玲说,我可以放了袁诗音,你的阿莲自然也就无虞。
当他的长剑刺向袁诗音的胸口时,童玲说,商慕毅,你不想你的阿莲活了吗?
种种的种种,都在告诉着他,袁诗音就是阿莲,阿莲就是袁诗音。
就连商慕炎只跟阿莲见过一面,都觉得阿莲不简单,阿莲有秘密,而他,商慕毅,最最亲密的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果然是这世上最蠢最笨最混蛋的男人。
缓缓蹲下身,他将她轻轻地、紧紧地拥在怀里。
“诗音,阿莲”
他哑声唤着她,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入手的冰凉冷得他一阵心惊,他突然想起,她怎么会躺在这里?而且还昏迷不醒?是因为胸口的伤,还是因为身上的毒?
快速掀开薄被,胸口的伤已经包扎,那是毒是吗?
他要赶快去找商慕炎,商慕炎说过,会跟童玲拿解药。
将女子的手臂轻轻放进被褥里面,替她四周的被子掖好,他起身,疾步朝门口而去,刚走到门口,却是蓦地听到外面传来人声。
。。
孩纸们,明天会有大更,结束诗诗跟木头的番外,外加一章后记,等皇就彻底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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