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商慕炎风尘仆仆走进金銮殿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也随之凝了过来。咣玒児伤
要不是内侍太监唱诺在前,说八王爷到,众人都几乎没认出这个男人来。
一身白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又是脏污,又是血渍,凌乱不堪,人也明显清瘦了不少,头发蓬乱,那样子活脱像是被土匪打劫了一般。
众臣互相传递着眼色。
这八王爷商慕炎越发没有王法了韪。
上朝面圣不穿朝服也就罢了,还将自己搞得像是从乱葬岗逃出来的一样,这也太藐视帝颜了吧?
一直到男人脚步稍显虚浮地来到殿前,艰难地给景帝跪下行礼的时候,众人这才发现了男人的伤。
似乎到处都是伤,有点地方甚至还在往外淌着血水,特别是背,一道也不知是刀伤还是剑伤,亦或者是动物的爪痕,反正是一条长长的伤自肩头直拉到后腰,深可见骨镟。
众人惊错,不知为何这个男人这个样子?
却也顾不上去多想多猜。
因为此刻金銮殿上的气氛凝重非凡,犹如泰山压顶一般。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声息全无,殿中一片死寂。
人群中的商慕毅瞥了眼商慕炎,眉头深锁。
虽然不知是什么事,但是直觉不妙!
朝臣偷偷睇了眼景帝,看帝王面色依旧黑沉,皆急匆匆低眉屏息,等着下文。
说来这件事的起因是御史台林子墨的一封奏折。
奏折内容外人不得而知,只是景帝看完这奏折之后,眸子猩红,极怒,当即就将奏折给扔了,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沉淀了好久,他才让高盛又将奏折给拾了起来,又让其去传八王爷商慕炎即刻过来。
高盛小心翼翼地提醒说,前些日子,八爷不是过来禀告过,说外出寻药,如今怕是还没有回来,不然,今日早朝就应该来的。
帝王厉吼,没回来,没回来让他们快马加鞭去将他绑也给朕绑回来。
众人大骇,纷纷猜测让这个帝王愤怒到如此地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子墨,奏折所述,是否为真?”景帝略沉的声音在大堂之上响起。
林子墨眸光幽幽,瞥了眼商慕炎,朗声说道:“回禀皇上,奏折所述,句句为真,八王爷商慕炎,的确是四王府纵火案的真凶!”
此言一出,朝堂立刻沸腾了!
一直悬而未破的四王府纵火案真凶竟然是八王爷?
手足相残这种事在帝王之家早已屡见不鲜,但却没想到凶手竟然是最与世无争、最无权斗之心,最风流不羁、最不得圣宠的八王爷商慕炎!
而且,而且不是说,。那日,在柳溪镇,四王爷商慕寒畏罪跳下瀑布的那一刻,这个男人还不顾生死地上前想要救他吗?
四王府的纵火者是他?
商慕毅倒吸一口冷气,急忙看向商慕炎。
太子商慕仁和三王爷商慕展震惊之余,却又不免勾了唇角。
“老八,你说!”景帝声音虽平静,可任谁看去都像是兀自压制着浓浓怒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落在那个跪在殿前一身狼狈的男人身上。
只是,各人眉眼,各人眼光。
震惊有之,难以相信有之,兴味看戏有之
只见商慕炎垂眸默了默,忽然勾唇笑了起来“父皇让儿臣说什么?儿臣被人诬陷也不是一两次了,如果状元郎的证据不是铁证,那儿臣觉得,最好还是不拿出来为好!免得又冤了儿臣,让父皇难堪!”
林子墨冷笑,对上商慕炎睇来的视线,然后转头望向景帝“皇上,请允许臣传召证人,证明臣所言非虚!”
景帝拧眉,允了。
内侍唱诺的声音层层叠叠远去。
须臾之间,便有一男一女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
女的一身杏色衣裙,眉眼低敛,男的身姿挺拔,一袭青衣。
众人都愣了,这不是四王妃苏阳和四王府的管家张安吗?
可是,苏阳嫁入四王府,已经是纵火之后了,她来做什么证?
苏希白亦是脸色一变,最后唯剩下愕然。
行礼起身之际,苏阳望了眼林子墨,眸光微闪。
商慕炎眸光一沉,视线扫过苏阳,在张安身上顿了顿,移开。
“皇上,昨夜便是四王府的管家拦下了臣的轿子,状告八爷纵火!臣见兹事体大,也不敢妄自审理,方才上奏给皇上!”
林子墨躬身一鞠道,眼角余光瞟见张安边上的苏阳,微微一顿,又想起什么,忙不迭补充了一句“臣见此事牵涉四王府失火,而当事人四王爷如今又已不在,所以,臣就将四王妃苏阳请了来,也算做个见证。”
景帝看了眼林子墨,未响,转眸望向张安“说八王爷纵火,你可亲眼看到?”
“回皇上的话,小人的的确确亲眼所见!”
全场一阵压抑的唏嘘声。
景帝沉眸“说清楚点!”
“是!”张安颔首,微微眯着眸子,似是回忆着缓缓道来“四王府失火那夜,小人也是被大火烤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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