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宫令箴前一晚喝酒的金波酒馆里外就开始闹轰轰的。
有人认出为首的是武威郡曹太守的第五子曹文彬,他带了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酒馆里。
这阵仗明显是有好戏看啊,于是一路上不少好事者紧随其后。
他们一进门, 金波酒馆的掌柜就上前,“客官,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滚开!”
曹文彬红着眼, 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兽冲进了酒馆。
他进门后一眼就看到了二楼。
掌柜的吓得魂飞魄散,二楼是设有休息的厢房的,专供大人物, 昨儿个还订出了几间厢房。让他闯上去, 他这酒馆就完了。
“我问你, 宫令箴昨晚是不是住在这里?”曹文彬指着二楼问。
他一问, 全场哗然, 都是跟在他身后想看热闹的老百姓。
“不是吧?宫大人竟然在酒馆里过夜了?”
“好像林夫人近日不在凉州主城。”
“啧,男人啊。”
“应该是喝醉了吧?”
“不过宫大人是不是在酒馆里过夜和曹五有什么关系?”
“曹五太太闫氏是从京城嫁来的吧?听说她当初对宫大人很是迷恋呢。啧啧,冬夜里的小酒馆, 男女间的幽会,想想就刺激。”
“不是吧?他们如今男女都各自婚嫁, 应该不会搞在一起吧?况且以宫大人的身份, 要什么女人没有啊。”
“难说, 你看曹五公子这模样,分明就是来抓奸的啊。”
“辱人妻子,这宫大人品性不怎么样嘛,还说是大家族出身呢。”
“你这就不懂了吧,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黄月娥隐在人群中,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差点笑出了猪叫。她刚才认出曹文彬的身份之后,就悄悄地尾随了,此时早就隐藏在人群中,看起了热闹来。此时她听到曹文彬要找宫令箴的麻烦,兴奋的眼睛发亮。
“他在二楼哪间房?”曹文彬一把抓住掌柜的衣襟,逼问。
“这这——”掌柜的支支吾吾。
曹文彬冷笑,“不说是吧?老子一间一间找!”
掌柜的大惊,“别这样啊,曹五公子!”
店小二也拦着,“客官,你不能上去!”
“今天老子话就放这儿了,这二楼,老子上定了!”
曹文彬话一放完,他带来的人就将酒馆里的人全部制住了。
他堂而皇之地登上二楼。
曹文彬上去了,金波酒馆的掌柜的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一副天蹋下来的模样。
“掌柜的,实在是抱歉,我们五太太一夜未归,只在卧房的梳妆台上找到这张纸笺,所以五少爷才会发疯地找到这里来。”
掌柜的两眼就看完了那张纸笺,纸笺上写着的话,大体意思就是他此刻在金波酒馆喝酒,约她前来一叙,落款是令箴两个字。
文妲与其丈夫曹文聿就在金波酒楼的对面看着,还挑了处视野极好的地方,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这不像是五弟的性子啊。”有点太狂了,他五弟性子内向,做不出这样的举动也说不出一口一个老子的话。
文妲若无其事地道,“出门前,我在他喝的水里放了些五石散。”所以他才会那么疯狂。
曹文聿摇头,“你这陷害的手法真是简单粗暴。”
文妲不以为意地道,“但是管用就行。”
“看下去再说,希望一切顺利。”
那厢,曹文彬气势汹汹地上了二楼之后,一间间地推门,推门的时候叫嚣着‘宫令箴,你给老子出来!’
人群中,黄月娥兴奋得身体都微微颤抖。
此时,二楼最靠里倒数第二间的厢房的门被曹文彬用力踢开,
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尽裂,他的妻子旁边真的躺着一个男人!纵然他早已有心里准备,但此时,还是觉得头晕目眩。
“宫令箴你这个王八蛋!你敢草老子的女人,老子今天弄死你!”曹文彬此刻已经被愤怒的情绪所支配,上去对着男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然后就传来一阵阵揍人的动静。
楼上打起来了,楼下众人心里跟猫抓似的,恨不得上去二楼一探究竟。
文妲这边气氛还是很轻松。
曹文聿问她,“这五石散的用量是不是有点过了?”
文妲白了他一眼,矫情的男人,嘴上说五石散用量过了,怎么脸上不见一丝担心?
“啊啊,住手!”
身上的拳头还在继续落下。
“大胆刁民,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本官命令你住手!”
声音传出,楼下的人大多数人兴奋了,一个个叫嚣着:
“打死他!”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杀了他!”
极少数人则是疑惑,“这声音听着不像是宫大人的啊。”
“对,宫大人貌似不喜欢打官腔。”
“还有声音也没那么老。”
听到这个声音,黄月娥如遭雷击,然后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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