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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爷顿时脸色一白,尤其是看见她的身边仆妇手里押着个身着黄裙的娇软身影,他顿时干笑:“没有,没有……夫人您怎么来了。”
说着转身就想溜。
谁知那几条德惠翁主手里的恶狗顿时朝着他呲牙咧嘴,露出满嘴利齿:“呜呜呜……”
徐伯爷顿时腿软,立刻讨好地道:“夫人……”
“哼,你养在外头的扬州瘦马还填不饱你肚子,还敢来本翁主的百草园勾搭无耻贱妇?!”
德惠翁主让人拽着那女子的头发,将她推倒在徐伯爷面前。
所谓的扬州瘦马,就是扬州有些娼门人家,收买漂亮小姑娘,从小花大钱,请人琴棋书画还有房中术地教养她们长大。
这样的姑娘既有闺秀气质,却又吹拉弹唱,甚至床技了得,堪称尤物,专门拿来卖给达官贵人。
“伯爷,求求您救救我吧,翁主要把我卖进最低贱的窑子里!”那女子满眼恐惧泪光,跪着爬过去,伸手死死拽着徐伯爷的裤子。
那种地方的女子,十几个铜钱就能接一次客,没有人能熬过两年!
明兰若看着黄裙女子,一张典型的江南女子娇柔面容,身上明显已经遍体鳞伤,可就算如此,只越发衬得她楚楚可怜。
德惠翁主那几条恶犬吠叫声更大,不断试图去咬那女子的腿:“汪汪汪!”
那些狗是德惠翁主专门养来咬徐伯爷的妾室和他在外头的女人,平时喂狗都是用带血的肉,甚至被打死的丫鬟。
徐伯爷甚至亲眼看过一个低贱出身的妾室被那些狗咬死分食。
他最怕那些狗,吓得一个劲地抬腿去踹那抱住大腿的女人:“贱货,都是你勾引我!”
德惠翁主看着那扬州瘦马被踹得惨叫吐血,她眼底闪过快意的光——叫这些小贱人勾引她男人!
随后,徐伯爷又义愤填膺地指着明兰若喊:“还有她——都是这淫妇天性淫荡,她们勾引我的,我何其无辜!”
王嬷嬷简直要气死了,忍不住上前指着德惠翁主的鼻子怒斥:“明明是你夫君这色胚子到处骚扰良家女子,这里人人都看得见!”
她一说话,周围的病人客商,连同百草堂纷纷附和——
“没错,就是那人去调戏别人!”
“这姓徐的在京城就是个出名的下流胚子!”
“每次被抓到,他都要把罪过推给那些女子,忒不要脸!”
徐伯爷和德惠翁主脸色都异常难看。
德惠翁主虽然只是个翁主,但却是本朝唯一还活着的大长公主——元嘉大长公主仅剩的女儿,平日里勋贵里也算有些地位。
更何况元嘉大长公主和她都是秦王的支持者,姑侄关系极好。
德惠翁主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气:“住口!”
她手上的几头狼犬也愤怒地朝着明兰若大声吠叫起来:“汪汪汪!”
明兰若淡淡地道:“德惠翁主最好收好你的狗,不然小心咬了人就不好了,”
德惠翁主看着明兰若那身段气韵,眼里闪过恶毒的光:“用你这种贱民的肉,喂我的宝贝都是你的福气了!”
她一松手,两条高大恶犬直接嚎叫着扑向明兰若!。
德惠翁主得意地等着明兰若的惨叫声,她非要让狗咬烂这些贱人,看她们拿什么勾引她的男人!
却不想,那两条满口獠牙的恶犬才准备张嘴撕咬明兰若,却忽然僵在那里。
明兰若眼底寒光一闪:“砍了狗头!”
说时迟那时快,王嬷嬷袖子里突然滑出一把尺长的刀子,她手起刀落,只听得狠狠地“咔嚓!”两声。
两只半人高的恶犬立刻被砍飞了脑袋!
一只狰狞的狗头甚至掉进德惠翁主怀里,腥臭的血污飞溅了她和徐伯爷满身。
两人呆滞一秒,惊恐万状地尖叫了起来——“啊啊啊!”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突然飞奔而至,小齐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掠进百草堂的大厅,一把扯住明兰若。
他满脸铁青:“大小姐,快,快跟我走,千岁爷……千岁爷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