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似乎是在狂笑,扭曲的五官呈现出两极分化的惊恐画面。
一半是痛苦,一半是喜悦,嘴角被拉扯諵砜到人体最大的幅度,毫不夸张的描述那是常人所不能即的表情,僵直的笑容像极了被刻意折弯的金属勺子。
冰冷、谄媚、恐惧......
复杂的情绪尽数包含于此。
同一房间睡在土炕中间的肖晓璐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推开蹭在手臂上的脑袋,酥麻的刺痛感让她难以入眠。
“方玉!方......玉......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肖晓璐不得不睁开眼睛。
她艰难地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低头看去,原来让自己难以忍受的来源是方玉背靠在她手臂上呈现的别扭姿势,活像是一只烫熟的虾米,蜷缩着身子的方玉仰着脑袋磨蹭她的手臂,同时还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
肖晓璐揉了揉僵硬的手臂,下一秒当手指接触到光裸的皮肤,过分温热的触感中竟然夹杂着湿漉漉的黏腻。
有点不对劲!
手指迟疑地离开,却不料指尖连带着一条拉长的不明液体停留在空中,肖晓璐鼻尖动了动。
她嗅到一股自己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味道——血。
不再犹豫,她果断起身翻过方玉的身体,并且从上到下快速地摸了一遍。
四肢健在,腹部没有致命要害,见方玉始终没有醒来,肖晓璐的注意力放在她用手死死扒住的脸上:“见谅了。”
说完肖晓璐猛地扯下方玉的手,紧接着她看到了副本有史以来极其残暴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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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方玉愕然出现在歪脖子树下,一睁眼周身都是一片的红艳。
她弯着腰无法抬头,只能佝偻着等待剧情走动。
这是哪里?是附身还是另一条剧情线?满脑子的问号她无法解答,只知道自己不舒服。
脸好难受,痒痒麻麻的,带着丝丝的疼痛,方玉想动动嘴,却发现自己做不到,面部的神经全部停止罢-工,大脑无法指挥。
她只依稀地知道:这是只前来结亲的队伍。
耳边的锣鼓喧天越发激昂,鞭炮霹雳吧啦,轿子周围的铃铛更是发出不间断的轻灵响动,对于无法欣赏的欢乐气氛方玉疼地满身大汗,仅仅只是抬个手就耗费了她全部的精力。
过了许久,手指终于摸到嘴巴的位置,方玉心中一喜,却发现指腹下坑坑洼洼的触感完全不像是自己脸。
陌生的认知再加上不断累积的惊恐,她开始疯狂地扭动身体。
刚才路过的小水坑倒映出模糊的铜鼓,所以她只需要微微扭过头,身侧锃亮的铜鼓就能照出她现在的模样,只要微微地......微微地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