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凭此得知晚生会来造访大学士呢?”
洪承畴说:“平西王虽然平乱有功,但多出于非愿。如今既杀永历帝与太子,又执皇太后、皇后,其意在于邀功请赏!”
吴应熊笑道:“大学士果然明智过人!”
洪承畴继续说:“先帝新灭,新皇年幼,朝中大事都由四个辅政大臣掌管,辅政大臣出身于八旗,是满人贵族,平常之人自然无法在他们面前说上话,故我猜知驸马爷必来寒舍,与老朽商谈!”
吴应熊不得不心服口服地赞叹道:“大学士才智超人,令人佩服!”
洪承畴说:“但老朽不知驸马爷是出于自愿而来,还是受平西王之托而来?”
吴应熊说:“说来惭愧!晚生是受父王之托而来拜会大学士的。”
原来,吴三桂在押皇太后、皇后进京之先,已派小六快马加鞭地给吴应熊送信。要他在皇太后、皇后进京之后观察一下动向。若朝中没有异常,便要去找洪承畴,商量大计,但至于大计是什么?却并没在信中言明。吴应熊自然也无法得知。
洪承畴笑着说:“平西王不肯放过老夫矣。”
吴应熊惊道:“大学士何出此言?”
洪承畴展颜一笑说:“驸马爷不必惊慌,老夫只是戏言一句。”
吴应熊说:“家父在信中要晚生来找大学士,共商大计,只是不知大计是指什么?请大学士明示。”
洪承畴问:“平西王没有告诉驸马么?”
吴应熊点头称是。
洪承畴笑道:“平西王善解人意也!”
吴应熊问:“大学士何出此言?”
洪承畴说:“平西王这举在于:若我答应,自会与驸马商量,若我不答应,也没有强求我之意。故不告诉驸马,让驸马心中先有成见。”
吴应熊便问:“如今大学士是否答应家父?”
洪承畴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岂有推脱的道理?”
吴应熊说:“那晚生可以问大计是指什么了?”
洪承畴说:“开藩云贵一事。”
吴应熊说:“大学士又怎么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呢?”
洪承畴说:“驸马有所不知。当年老夫巡视云南之时,与平西王有约。老夫答应让皇上把云贵封给平西王,但因当年顺治帝多猜忌之心,老夫无法将此事办周全。”
吴应熊说:“大学士过谦!大学士不是让家父实现了镇守云南的目的么?”
洪承畴说:“虽然如此,但未尽如人意!”